笠日,雞鳴不過剛落,玉露便跟著何惟芳出了園子,腳步不停,首往庫房而去。
剛清點完庫房的嫁妝,劉申夫婦和劉暢三人出現在了眼前。
玉露忍不住偷笑,低聲在何惟芳耳邊提醒,“曹操到了。”
劉母語氣略有緊張,問道:“牡丹,一大清早你這是做什么呢?”
何惟芳頭都未抬,撥動著手里的玉珠算盤,隨著玉珠撞擊發出“咔嚓—咔嚓—”的聲音,劉申夫婦竟都有些汗流浹背。
劉申對著劉母使了個眼色,劉母只能硬著頭皮上前,提高了聲調道:“都是一家人,怎么搞得要分家一樣?”
何惟芳纖指一頓,“一家人?
好一個一家人。”
她站起來,不卑不亢地迎著劉母的視線說:“若不是我來庫房尋陪嫁的玉盞,我竟都不知在短短一年內,我的嫁妝少了一大半。”
聽到何惟芳的話,劉暢臉上閃過一絲異色,將質問的眼神投向劉母。
而劉母反倒換了一副說教的嘴臉,語重心長地說:“你嫁妝中少的那些古玩字畫、金玉擺設,不都添置到縣主和花鳥使大人房中了嗎?
貴人大駕光臨劉家,咱劉家總不能太過寒酸,失了體面。
好歹你也是劉家媳婦,名門官眷,不幫著公婆夫君排憂解難就罷了,竟如此婦人之心,小肚雞腸、斤斤計較……”等的就是她這句話。
何惟芳將手里的玉算盤拍到了桌上,用比劉母還高的聲調問:“那是我的嫁妝!
你們愿意打腫臉充胖子,憑什么拿我的嫁妝借花獻佛?!”
此時三人的臉上神色各異,有疑惑有忐忑,但更多的是震驚。
平日里低眉順目、柔聲細語的牡丹,今日竟牙尖嘴利、得理不饒。
還未等三人做出反應,何惟芳玉手一指,對著劉暢道:“枉你劉暢讀了那么多圣賢書,用一女子的嫁妝鋪路,你可知羞?”
“牡丹!
你……”劉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