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最后的麻木。
如今,我又帶著一種強烈的渴求來到這北國的冰城,卻依舊要無功而返,這種失落怎不讓人悲痛欲絕。
何況,我這樣回到家,又如何面對媽媽那飽經(jīng)風霜的臉呢?
我的淚水如斷線之珠,無聲地墜落。
“行了行了,我?guī)湍悴橐幌拢 ?/p>
他顯得無可奈何地說。
我萬萬沒料到,就是我這樣一個自然的感情流露,竟奇跡般幫了我大忙。
誰說只有女人的淚水才能換來同情,誰說男人一哭就會挨揍?
在這異鄉(xiāng)的公安局值班室里,我敢說“不”了,因為我所面對的正是一位最見不得眼淚的民警同志,但愿他別被壞人的鱷魚眼淚欺騙就行了。
他讓我在這里稍等片刻,然后出了門。
我的心呀!
那叫一個興奮,想著平生未曾謀面的表叔就要見面了,而且還將有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,進而給含辛茹苦的媽媽送來一份驚喜,我怎能不興奮。
過了十分鐘左右,他回來了,但面無表情。
“你還是回去吧!”
“為什么?”
我不解地問。
他坐在椅子上緩緩地說:“你表叔己經(jīng)去世了。”
“你說什么?
他去世了?”
我大聲地問道。
他點了點頭。
我感覺晴空一聲霹靂,真想立刻沖出去,一首沖向松花江邊。
不過別誤會,我不會走楚國大詩人屈原的老路,我只是想對著松花江悲愴地呼喊:“表叔呀表叔!
你怎么說死就死了呢?
你死的也太不是時候了!”
我該怎么辦?
表叔不在了,托他找一份工作的愿望不能實現(xiàn)了,我到底該怎么辦呀?
轉(zhuǎn)念一想,既然不遠千里而來,雖然見不到活著的表叔了,我也應在他靈前拜祭一下,也算了卻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