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笑著說:
「誒呀,好閨女,媽年紀大,應該是聽錯了吧,七千,是七千!」
我不吃她這一套,抽出手來,就像摸到什么臟東西一樣,當著眾人面,反復在婚紗上擦拭。
吳春淑臉上的笑一僵,她走到陳建宏身旁,兩人嘀嘀咕咕幾秒。
「撲通——」
下一秒,陳建宏突然跪在我身前,他滿臉懺悔:
「媳婦兒,無論發生什么,大過年我惹你不開心,這就是我的不對,我以后肯定努力賺錢,你做什么我都不抱怨!」
陳建宏話音剛落,又是「撲通」一聲,吳春淑也跪下了。
「是媽錯了,歲歡你是個好女孩,媽眼瞎錯怪你,都怪媽,你可別怨建宏!」
這對母子倆都跪在我身前,對我好話說盡,卑微乞求。
我卻只是冷眼看著他二人,就像看兩個傻子。
見我如此,陳建宏那邊的親戚不買賬了,議論聲中,我能聽見幾個說我「心狠」「沒良心的」。
聽見這些話,我突然笑了聲,提裙走向后臺。
一分鐘后,我迎著眾人的目光,端著一大盆黑狗血,朝著還跪在地上的母子倆,狠狠潑去。
刷拉一聲,一大盆黑狗血全潑在陳建宏和吳春淑這對母子身上。
頓時,他們吱哇怪叫著跳起來,忙躲到一旁崩潰擦拭身體。
我則站在原處,雙手合十,嘴里念念有詞。
「大過年的,你倆說的話,讓我感覺像是被什么臟東西附體了,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,被閻王爺索魂?」
「阿彌陀佛,我幫你們驅驅邪,不用客氣?!?/p>
我的聲音從立式話筒中傳出,見我一臉虔誠,不少賓客忍不住笑出聲,整個宴廳洋溢著歡快的笑聲。
只有陳建宏和吳春淑這對母子,氣得嘴唇發抖,滿臉是血。
「趙家小姑娘,你鬧得這么難看,想必是不想和我家建宏結婚了?!?/p>
吳春淑是個能忍的,她縱使被我整得極慘,也不肯落下風,反倒是一派從容:
「趙歲歡,你說你想怎么辦吧!」
確實,我費盡心思準備這么多東西,不過是為了一個要求:
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