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走那天,是這個月的21號。
時間緊迫,但鄭舒峨必須爭分奪秒地做好準備。
敲門聲突兀地響起,鄭舒峨不耐煩地打開門。
于辰軒正站在門外,手里提著一壺熱水。
“擦擦吧,你不是愛干凈嗎?”
他把熱水瓶遞過來,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。
鄭舒峨愣住了。
家屬院里沒有熱水,可她因為愛干凈,經常需要去很遠的食堂打水。
而于辰軒,從來不會順手給她帶回來。
即使她病得下不來床,懷孕行動不便,他也只是煩躁地讓她忍忍。
今天這突如其來的殷勤,讓她感到意外。
她接過熱水瓶,淡淡地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“按理說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......”
于辰軒搓了搓手,似乎有些難以啟齒。
“但是慧慧不舒服,我得陪她,你早點睡吧。”
原來如此。
她都忘了,上輩子也是這樣。
她回到家,卻發現于辰軒在鄭舒慧房里照顧她。
她質問、爭吵,最終被于辰軒鎖在門外。
鄭舒峨在寒風中哭了一夜,最后成了整個家屬院的笑柄。
“好,你好好照顧她吧?!?/p>
于辰軒似乎被她的淡然刺痛,帶著一絲愧疚說道:
“我下周調任京市,到時候我們再圓房,我只是把慧慧當妹妹。”
“沒事,她也是我妹妹,你好好照顧吧?!?/p>
鄭舒峨無所謂地聳肩,作勢要關門。
于辰軒突然伸手擋住門,“你真的不吃醋嗎?”
他不知道為什么,從民政局回來后,鄭舒峨就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鄭舒峨眼神示意他別擋著,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。
“我吃什么醋,難不成你還有別的心思?”
于辰軒沉默了,眼神復雜地看著她。
鄭舒峨不再理會他,徑直關上了門。
擰開熱水壺蓋,一股淡淡的雪花膏味道混著汗味撲面而來。
水面漂浮著幾根細小的卷發。
她嫌惡地別過臉,這哪里是熱水,分明是鄭舒慧用過的水!
一股無名火從腳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