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落不是沒想到會出現眼前的窘境。
一個不可戰勝的敵人,勢單力孤的自己,陷入了僵持。
周落討厭這種感覺,討厭這種無助,就像16歲那年,他去打球傷了腳踝,他只能一瘸一拐地爬回了那個小窩。
青蔥綠葉陰影下的每一個人,他記得他們每一個人那悲憫而又冷漠的臉龐。
在他的世界里,從來沒有人能將他拯救,他像一個困獸,嘶啞地咆哮著一切的冷漠與不公。
最后又難免在孤獨中沉淪。
當無論如何都無法掙破牢籠的時候,他學會了孤寂的忍耐。
他知道,他的心中藏著一個可怕的怪獸,它發誓要把這個世界像廢紙一般揉爛捏碎。
去她媽的,這個操蛋的世界。
說是僵持,不如說布萊克想玩弄這個學院出來的小羊羔。
周落的所有小動作很難逃過他的眼睛。
作為一個猛獸,最喜愛的就是在把食物吃進嘴里之前,看它放肆地掙扎,再狠狠噬咬它的喉嚨,溫潤的鮮血的味道在他的口腔里迸發出甜美的香氣。
盧卡斯信步向前,揮舞手中的復仇把沿途阻擋的食尸鬼斬落一旁。
那些低吼的鬼影奮力地沖來,尸鬼的骨骼與手中的刀摩擦出火花,刀上的符文不斷閃爍。
在這一刻,盧卡斯化身了地獄咆哮的死神,手中的刀如彩蝶般飄舞,輕而易舉取走一條又一條的生命。
如同一個向死亡衷心禱告的信徒,潛心欣賞殺戮的藝術。
相比于盧卡斯,周落這個弱雞被布萊茲狠狠地踹到墻上,手上的shouqiang也己經掉落。
當一只野獸落入尷尬之中,唯一可以憑借的武器就是他的牙齒。
可笑的是他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布萊茲的衣角。
布萊茲從胸前的西服兜里,掏出絲帕,輕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:“很可笑不是嗎?
原來學院也有這種廢物。
來,讓我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