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被宋成遠占用了。
沒有了學籍,意味著他這輩子,都無法再參加高考。
“段傲君,你怎么能這么對我?你明明知道我復習得有多辛苦,明明知道我有多想讀大學!”
“你就這樣親手葬送了我的前途,還把我的成績拱手讓人,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為什么?!”
顧硯歇斯底里地吼著,淚水早已模糊雙眼。
段傲君沉吟幾秒,緩緩開口:“顧硯,你出身敏感,如果出去讀大學,不知道會受到多少歧視。不讓你去讀書,是為了保護你。”
“再說了,你遲早都是我的丈夫,讀那么多書做什么?心思野了就不聽話了!還怎么照顧好家里?”
“那宋成遠呢?為什么他就可以讀書?”顧硯紅著一雙眼睛。
“成遠和你不一樣,他是苦出身,也沒有家人和另一半可以依靠。如果考不上大學,只能一輩子當個農民。顧硯,你比他幸運多了。”
顧硯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:“這么說來,我還要感謝你了?”
段傲君臉色有些慍怒:“不然呢?顧硯,你這種資本家的兒子,除了我誰還會要你?你應該慶幸遇到的是我,要不然你怎么能過上這種好日子?”
“好日子?”顧硯氣極反笑。
“當然了!”段傲君一臉嚴肅,“我供你吃飽穿暖,你每天不過做做家務而已,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這個廠長丈夫!”
顧硯摸摸自己滿手的繭子,凄涼地笑了笑。
“這個廠長丈夫的位置,還真是搶手呢。”
段傲君被顧硯的態度激怒:“顧硯,你這話什么意思?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
顧硯沒有回答,他不想再與段傲君糾纏,他此刻只想逃離。
不顧段傲君的怒吼,顧硯跌跌撞撞地沖出大門。
顧硯來到金鋪門口,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紅絲絨小盒子。
打開盒子,里面是一塊精致的鑲金手表。
這塊手表,是父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。
十年浩劫,賠上了顧家所有財產,也賠上了顧父顧母的生命。
父親彌留之際的話言猶在耳。
“顧硯,爸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