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憤怒，戴杰開始喘粗氣，拳頭也捏緊了，骨節都清晰可見。像極了一頭憤怒的公牛。陳實聳了聳肩：“戴同學，想清楚啊，有監控的。信不信你這拳頭真砸我身上，我能讓你讀不成大學？”一秒，兩秒……對峙數秒后，戴杰慫了，默默松開拳頭。因為他終于意識到了、陳實跟他已經存在階級差距。人家說得到、就一定做得到。“戴同學，別說我跟吳珊同學沒什么，真有什么，跟你又有什么關系？拎清楚自己，你不是吳珊同學的男朋友。”陳實拍了拍戴杰的肩膀，然后不耐煩的揮手。“行了，一邊玩去吧。”戴杰什么話都沒敢再說，狼狽而逃。他真從陳實身上，感覺到了莫大的壓迫力。這樣的氣場，可不是他這種、滿腦袋裝著地下城和蒼老師的學生能夠抗衡的。戴杰走后，吳珊倒是不好意思。“男神，對不起，讓你見笑了。”陳實微微搖頭：“這有什么好笑話的，少年慕艾，人之常情。”他是真的心生感慨。誰當年不是這么過來的啊。……忙忙碌碌，又是一天。班上同學陸續都走-光后，電玩城也到了關門的點兒。陳實跟李行知都累得夠嗆，腰酸背也疼。把卷簾門鎖好后，已經接近午夜。哥倆搭著肩回家。陳實邊走邊說：“知了，明天你要辛苦些，我有個局，明天來不了電玩城。”李行知苦著臉：“小陳，你拿我當生產隊的驢啊，要不咱再招些員工？”陳實搖頭：“招個der，臨邛只是個縣級市，消費能力有限，咱們電玩城的火爆局面，持續不了多久的。頂天火到開學，然后就是持續四五個月的淡季。剩下這二十來天，咱哥倆辛苦些也就熬過去了，真招了人，后面可不好辭，容易搞得人心惶惶。”“哦——”其實李行知隱約也能感覺出來，電玩城的生意不會一直這么火爆。就是沒有陳實這么通透，能夠準確去分析和判斷。好在他有非常清晰的自我認知——陳實說什么他就聽什么唄。又走一陣，陳實提議：“這幾天是太累了哈，要不……咱去按個摩？”“按摩？”知了哥瞬間瞇起了小眼睛。表情緊張又忐忑，卻又帶著詭異的期待。零九年這個節點，臨邛的按摩店，十家有九家都不是正規的。每到夜深人靜、就會有一些穿著暴露的小姐姐，坐在粉色燈牌下招攬生意。陳實翻了個大白眼。“我的知了哥，瞎想什么呢，我說的按摩就真是按摩，正規的。”知了哥臉紅的像猴子屁股。“我……我也沒想去不正規的啊……”“不用解釋，呵呵，解釋就是掩飾。”……十來分鐘后，哥倆到了濱江路，一前一后，踏進“碧海藍天”的大門。類似場所，前世的陳實，因為商務應酬可沒少去，已經摸索出了整套經驗。看名字就知道正規不正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