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崔夫人不好勉強。
下山時,老夫人忍不住得意,說起方才的事。
駱寧的母親白氏忍不住說:“娘,您怎么不同崔夫人用膳?”
白慈容也屏住了呼吸。
老夫人看一眼旁邊穿著灰鼠皮斗篷的駱寧,搖搖頭:“先回去吧。”
聽話,但有點遺憾。
老夫人沒有遺憾太久,京里就鬧開了。
住在城里,只感覺今年這一連西日的雪太大,卻不知道村落房屋倒塌多少、牲畜與人壓死凍死多少。
朝廷要賑災(zāi),忙得不可開交。
也如前世,御史臺一位機靈的御史,知曉國庫不豐,把矛頭對準了法華寺與望族,拿著法華寺的臘八節(jié)佛禮做文章。
罵法華寺、罵訂素齋的門第,逼得他們拿錢出來賑災(zāi)。
消息極廣,市井坊間都有耳聞。
駱家自然也聽說。
晚夕,兒孫到老夫人出用飯,駱寧的父親說起此事:“娘,您當時沒吃素齋吧?”
“沒有?!?/p>
老夫人說,“原本阿容訂了的。
幸好阿寧有遠見,叫我只拿佛珠、不吃素齋。
要不然,今天挨罵的就有你了?!?/p>
又道,“咱們這爵位,是阿寧受傷后皇帝恩賜的,本就不牢固,沒有實打?qū)嵉墓住?/p>
說不定陛下一生氣,就褫奪了去。”
飯桌上一時安靜得可怕。
駱寧的母親,臉色慘白,幾乎要動怒;父親微微動唇,想說點什么,又不好反駁。
其他人,看看駱寧,再看看白慈容。
白慈容嚇得不輕,立馬跪下:“都是我的錯,我差點釀成大禍了!”
她眼淚簌簌。
哭起來好看極了,梨花帶雨。
眼淚似斷線的珠子,卻不擠眉弄眼的,美得凄涼,惹人憐惜。
“快起來,怎么怪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