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么晚在酒店做什么。
他的聲音很低,俞娓覺得心底某根弦像是被撥了下。
或許是因為這會兒的她太脆弱了,這樣淺薄的一點點關(guān)心,都讓她鼻尖酸了下。
“徐牧之打架了,我剛剛?cè)ヅ沙鏊o他辦保釋手續(xù)。”
她如實回答。
徐斯霖并不意外,又問:“那他呢,你怎么一個人?他和女朋友在派出所那邊的酒店開了房,”俞娓語氣很喪:“我出來的時候宿舍樓就鎖門了,也回不去,那邊酒店沒其他房間,我也不好和他們住一起,就來這邊問問。”
徐斯霖聞言,頓了下,“你……不就是他女朋友?”他聽說過那個所謂的娃娃親,印象里,兩家大人早就認定徐牧之和俞娓是一對,這兩個當事人也從來沒有否認過。
俞娓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,她很努力地扯出個笑,“不是啊……”語氣很僵硬,又補充:“從來就不是。”
徐斯霖若有所思地盯著她,沒說話。
俞娓對上男人的目光,心神就有些亂。
徐斯霖這雙眼睛太過特別,黃種人茶色瞳孔居多,但他的那雙眼是純粹的墨色,如同他的名字。
這樣的眼睛很漂亮,可也會給人錯覺,當他專注時,那雙眼就好像溫柔的漩渦。
她匆匆別開眼,腦中混亂,還在找補:“娃娃親什么的……都是叔叔阿姨開玩笑的,這都什么時代了……”徐斯霖打斷了她的話,“既然如此,你們該早些和家里人說清楚,而且徐牧之每次有事都找你,現(xiàn)在打架了要你去保釋,他女朋友是死人么?”俞娓怔了怔。
她沒想到徐斯霖嘴巴會這么毒。
不過……她覺得他說得還挺有道理的。
徐斯霖話鋒一轉(zhuǎn):“開到房間了嗎?”俞娓沮喪地搖頭,“這邊也沒空房間了。”
徐斯霖默了兩秒,“我住頂層套房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