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厲臣打太極的功力爐火純青,隨意打發(fā)了江太太幾句,既什么都沒答應,又叫她心花怒放。從主院出來,他揉了揉眉心,面上有一瞬間的疲態(tài)。他看向方才阮寧離開的方向,心口發(fā)沉。這些天,他刻意不去見她也不去想她。因為只要一想到她在病房里盯著他說,她不愛他了,他胸口就有種說不出的躁郁,甚至已經(jīng)影響到了他引以為傲的判斷力。就像是今天,他本來想讓她吃點苦頭,殺殺她的性子,讓她明白,她的一時沖動有多么的愚蠢。可是聽說老夫人又要用銅壺磋磨人,他到底還是心軟了。她身子那么嬌嫩,稍微弄狠點都要留印子,根本受不了。于是,他改變主意去主院阻止了這一切,從而見到了她。幾天沒見,她臉色不好。想來是到處碰壁,領略了人情冷暖,世道艱難。等到她什么時候不會因為這些意外,她才會明白,他才是對的。......回到南苑,季厲臣叫傭人都下去,去主臥休息。進浴室沖涼,出來換上睡袍,慣例看了會兒財經(jīng)新聞,然而當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時,呼吸一頓。女孩身體毫無遮擋,清純又妖嬈,那雙動人的眸子一眼不錯的望著他。他喉間動了動,嗓音在一瞬間變得暗啞,“這是道歉么?”女孩沒馬上說話,拉住他的手,覆在自己身上。季厲臣在她身上,從來就沒有自制力,此刻也是一樣。一觸碰到她細膩的肌膚,壓抑了幾天的欲念便如洪水猛獸一般,呼嘯而來。明知道她這個時候出現(xiàn)在這是別有用心,但他仍然陷入了桃色的陷阱。這一夜,他的女孩像是長成了女人,極盡嫵媚。床邊點著的香薰蠟燭散發(fā)出甜膩膩的香味,他像是要不夠似的,抱著她折騰到天亮方歇,沉沉睡去。“咚咚咚-”季厲臣被敲門聲吵醒,秦伯在外面道,“五爺,您今早不去集團了嗎?”季厲臣睜開眼睛,太陽穴發(fā)沉,轉(zhuǎn)頭,本該睡在他旁邊的阮寧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床頭的鬧表時針已經(jīng)指向了八。他的生物鐘一向是七點,不管前一天應酬還是如何,從來都沒有睡遲的時候。他心里覺出幾分怪異,對著門外道,“阮寧什么時候走的?”“跟原來一樣,五點走的。”秦伯在門外不見季厲臣答話,又道,“早飯已經(jīng)備好了,您現(xiàn)在用嗎?”“不用了,叫李默開車過來,我等下就走。”去集團的路上,季厲臣還覺得額頭有些漲漲的,不舒服的揉了揉。忽然接到了秘書米英的電話。她語調(diào)慌張,“季總裁!網(wǎng)上忽然傳出一張照片,是有關您的,我已經(jīng)讓人去公關處理了。”“什么照片?”“是您的床照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