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寧被帶回了南灣別墅,根本不知道之后發生了什么。她想出去打聽消息,可是她一要出門就被傭人攔住。
她只能一遍遍刷新著新聞,既想看到蔣行的消息,又怕真的看到蔣行出事的消息。
在這樣的煎熬中,她度過了兩天。
她幾乎水米未進,每天游魂一樣,睜眼就是季雪凝掉下去的那一灘血,閉眼就是蔣行替她定罪被關押的畫面。
她不知道現在季雪凝是死是活,更不知道季家有沒有為難蔣行,就在她即將崩潰的時候,季厲臣終于來了。
她聽到季厲臣回來正是午夜,她想都沒想就從樓上跑下去,看到季厲臣的第一句話就是,“蔣哥他怎么樣!”
季厲臣把外衣遞給傭人,看到她踩在地上的赤腳,眉心皺起,“成什么樣子,回去把鞋穿上。”
阮寧心里急的像是起了火,可是她很清楚如果不按照季厲臣說的做,她什么消息也得不到。
她用最快的速度換了鞋,正要往下沖,門口被擋住,季厲臣視線掃過她慌張的樣子,嘴里彌漫開一股酸,澀的他胸口都跟著煩悶。
“蔣哥他......”
看著女孩不加掩飾的擔憂,季厲臣摘下腕表放在桌上,“進看守所了。”
阮寧愣住,“為什么,是季雪凝她......”
“雪凝腦部受到重創昏迷不醒,醫生說,要做好植物人的準備。”
聽到季雪凝這么嚴重,阮寧的心瞬間揪緊了,季雪凝不僅是季如海唯一的女兒,更是季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女,她現在成了植物人,他們一定不會放過罪魁禍首。
想到蔣行后半生有可能會在牢獄里度過,阮寧二話不說就要往外跑。
剛跑出幾步就被大力扯了回去,“發什么瘋。”
阮寧掙扎著,“我要去自首,我要告訴警察,季雪凝是我推下去的!”
季厲臣控住她的身體,“你認為有用么?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,如果你去,季家人只會認為是你跟蔣行有奸情,所以才會合伙推雪凝下去存心害死她。到時候蔣行不僅還要背罪,還要背上罵名,難道這是你想要的?”
聽了他冷靜的分析,阮寧身上脫了力,如果不是季厲臣抓著她,她已經癱坐在地上了。
她語調喃喃,“怎么會這樣,我該怎么做......”
忽然,她的目光對準了季厲臣,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臂,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,“小叔!你一定有辦法的,你是季家的繼承人,你是季五爺,你如果出面保蔣行,一定可以保住他的!”
季厲臣視線自她急切的臉色滑過,像是看到了獵物自愿走進了陷阱。他放開了她的手,在沙發上坐下,不緊不慢的點了根煙,“我不是慈善家,蔣行他處處跟我作對,更是覬覦我的東西,我為什么要救他?嗯?”
阮寧閉了閉眼,她很清楚,季厲臣從來都不做虧本的買賣,更別說是本就跟他針鋒相對的蔣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