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自己剛剛那番話于春月而言更加莫名其妙。
如此一想,姜暄和轉(zhuǎn)頭將此事拋在了腦后。
離中秋宮宴已過去數(shù)日,和親事宜卻遲遲不定。如春月所言,此事在京都反響日益激烈,議論聲不斷。
是夜。
城東醉宵閣人聲鼎沸,熱鬧非凡。
二樓巷道最里的一間包廂內(nèi),七八名身著奢華的公子少爺正圍坐一團,推杯換盞,把酒言歡。
“紅蘭姑娘這小曲兒唱得真好,當(dāng)賞。”
慕容嶸背靠座椅,蹺著二郎腿,笑盈盈的打量臺上的女子。
得到示意,身后小廝上前,從袖中取出一枚銀錠子,放到朱紅蘭的手里。
“紅蘭謝過成王殿下賞賜。”
叫朱紅蘭的舞女身段婀娜,朝慕容嶸彎腰道謝。
隨即,她快步下臺,離開了房間。
“王爺當(dāng)真是憐香惜玉,難怪這么受女子歡迎。”桌上一名黃衣公子朗笑著調(diào)侃道。
“那不是,都傳到匈奴人耳朵里了。”
另一名著棕色錦袍的年輕男子接話。
慕容嶸眉頭微蹙,屋內(nèi)燭光昏暗,看不明顯。
“在這歌舞坊討生計的都是苦命女子,何苦為難她們呢。”
他語氣輕巧,隨后拿起桌上酒杯,仰頭一飲而盡。
“王爺仁義寬厚,我們實在佩服啊!”
場上有人說恭維話,大家一致附和。
隨著一杯接著一杯的烈酒下肚,剛才那絲絲不愉快,很快被掩了下去。
仿佛無人惦記。
......
此時,皇宮御書房。
見慕容崢合上最后一本奏折,鄭槐適時上前,為他穿上披風(fēng)。
“皇上晚膳還未用,可是要御膳房備些吃食來?”
“不必。”慕容崢神色冷冽。
雖未起風(fēng),卻冷得人渾身發(fā)顫。
鄭槐不再說話,只默默站在角落。
“你入宮多年,識人方面應(yīng)當(dāng)有些經(jīng)驗。依你看,敏妃娘娘與那裘國三皇子,可是真的有染?”
末了,慕容崢幽幽開口。
四周一瞬間寂靜無比,好似只聽得見心跳聲音。
“回皇上。裘國三皇子與敏妃娘娘有過幾次往來,應(yīng)當(dāng)算得上熟識。但要說他二人之間有染,奴才卻并不見得。”很快,鄭槐做出回應(yīng)。
“嗯?為何這樣說?”慕容崢挑眉。
“敏妃娘娘受恩于您,您又待她不薄,奴才怎么想也想不出她同裘國三皇子私通的理由。但奴才所言也不過推測,奴才覺得,您還是把敏妃娘娘喚來,親自問一問她比較妥當(dāng)。”
鄭槐聲音輕柔,小心翼翼,唯恐說錯了話。
“料她也沒這個膽子。”
慕容崢冷哼。
說罷,他站起身,大步繞過書桌。
夜色朦朧,一行人腳步匆匆,所去方向,正是明光宮。
彼時明光宮內(nèi)早已熄燈,只有幾名宮女駐守在宮門兩邊。
“皇......”
見到慕容崢,幾人忙要行禮,卻被侍衛(wèi)目光嚇住。
慕容崢徑直走入殿中,穿過屏風(fēng),來到正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