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柳和秋葉攙扶著姜元敏起身。
一邊,夏竹將蠟燭點上。
屋內瞬間明亮起來。
“不行,我不能去匈奴。”姜元敏嘴里喃喃自語。
變故來得突然,眾人都未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。夏竹和樹葉面面相覷,不知所云,唯獨扶柳稍冷靜些,扶著姜元敏到桌前坐下。
“去把姜暄和喊來。”姜元敏忽然抬頭,看向三人。
“快啊!”
她厲聲催促。
“奴婢這就去!”夏竹不敢耽擱,忙應下吩咐。
等到姜暄和來到房間時,扶柳和秋葉已經伺候姜元敏穿好衣裳。
只是姜元敏神色驚恐,加之周遭氣氛緊張,看著很是可怕。
“長姐,發生......”
“你現在趕緊去找皇上賠罪,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必須讓他消氣。否則我就殺了你娘?!?/p>
姜暄和一句話未問完,姜元敏便迫不及待下達指令。
聽到此話,姜暄和眉頭緊擰成一團。
她的房間本就被安排在最偏僻的角落,與姜元敏相隔甚遠,即便她睡意再淺,也不可能聽見這邊的動靜。
都沒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,就收到姜元敏的威脅。
姜暄和心里還納悶著,這下心情更是不悅。
“你聽到沒有?現在就去。我跟你說,我沒在嚇唬你,此事辦不好,我被送去匈奴,你和你娘都活不成?!?/p>
見姜暄和不應,姜元敏著急,惡狠狠的道。
送去匈奴?什么鬼。
難不成今夜慕容崢來過,同姜元敏說了什么?
姜暄和暗暗琢磨。
“我知道了?!?/p>
眼瞅著姜元敏又要開口,她連忙應下。
直到從房間出來,姜暄和腦子都是懵的。
還是聽守門的宮人同她講了些,她才了解到大概。
雖然慕容崢動怒,是因為姜元敏躲他。但半夜跑來明光宮,且又如此敏覺,三兩句便提到拓拔扈。
此事絕非偶然。
定是之前發生過什么。
該不會是白日里她和拓拔扈在宮內碰見的事情被慕容崢知道了吧。
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。
路上,姜暄和仔細盤算,不知不覺便抵達養心殿。
屋內燈火通明,證明慕容崢是醒著的。
姜暄和看向門口的鄭槐,卻見鄭槐朝她搖了搖頭。
她心中了然。
慕容崢正在氣頭上,定不會見她。
可她這時候回去,姜元敏又不會放過她。
想到自己什么都未做,便又遭此無妄之災,姜暄和有些委屈。
她深吸一口氣,提起裙角跪了下來。
“皇上,今日之事,乃臣妾之過,臣妾認罪。但臣妾對皇上絕無二心,蒼天可鑒,還請皇上相信臣妾?!?/p>
她聲音拔高,一字一字,十分清晰。
意料之中,屋內毫無動靜。
要是這么快就能消氣,就不是慕容崢了。
姜暄和輕嘆了口氣。
“求皇上見臣妾一面,臣妾同您解釋清楚。您若不見,臣妾就只能長跪于此,以恕罪罰。”
“哼,還敢威脅朕。”
殿內,慕容崢坐于桌前,聽著外面姜暄和所言。
“屬下這就去將敏妃娘娘請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