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相得意了這么久,是該殺殺他的威風(fēng)了。
想到他那副偽善的嘴臉,姜暄和只覺胃里翻滾,作嘔想吐。
許是看見楊淑儀殷勤,姜元敏不甘示弱,姜暄和昨夜里陪慕容崢到后半夜才回宮,眼下剛剛睡著,便又被拽起來,逼著她去服侍圣上。
不得已,姜暄和只得起身收拾了出去。
走在路上,她大腦一片空白,雙腿也如同沒有力氣般,像是踩在棉花地里。
“困死了。”
姜暄和打了個(gè)哈欠。
“要不然待會兒同皇上說聲,在他那歇息片刻?”春月看她這副模樣著實(shí)心疼,小聲替她出起主意。
“皇上比姜元敏的心腸好不到哪兒去。”姜暄和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。
她可沒忘記每每行床事時(shí),慕容崢如何折磨的她。
“不過我也沒打算去他那。”
姜暄和揚(yáng)了揚(yáng)眉頭,露出狡黠笑容。
“啊?”春月不解。
“寅時(shí)回來,辰時(shí)又讓我出去,我又不是拉磨的驢,還帶連軸轉(zhuǎn)的。”姜暄和冷哼。
“走,去蘭卿閣休息會兒。”
不等春月說話,姜暄和加快腳步,去往蘭卿閣方向。
慕容崢妃嬪稀少,后宮本就空曠,加上蘭美人一死,蘭卿閣便理所當(dāng)然空了出來。
因著前不久才有人住過,比之其余空著的宮殿更有生氣。又因?yàn)槲葑拥闹魅怂懒耍瑢m人們?yōu)榱吮芟樱棵拷?jīng)過此處都要繞道,故而十分清凈。
這蘭卿閣用來偷懶睡覺簡直是再完美不過。
姜暄和心中竊喜,只覺自己聰明絕頂。剛一落榻,便困意橫生,倒頭睡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迷迷糊糊中醒來。
兀的,一張大臉映入眼簾。
“啊!”
姜暄和大叫,腦子瞬間清醒。
“噗哈哈哈哈哈。”
拓拔扈見狀捧腹大笑。
“娘娘。”春月站在座榻旁,一臉為難看著她。
“奴婢喊了您的,您未聽見。三皇子讓奴婢莫打擾您歇息,所以奴婢便不敢再喊......”春月小聲告訴姜暄和。
總算清楚怎么回事,姜暄和頓時(shí)火冒三丈。
尤其看到拓拔扈還笑得那么開心。
“你有病啊?人家睡覺你跑來盯著。”
蘭美人一案利用她威脅慕容崢的仇、屢次煩她的仇,還有這一回,盡數(shù)加在一起,姜暄和忍無可忍,朝拓拔扈大罵。
“我是來悼念蘭美人的,誰知道你也在。話說回來,跑到才死的人屋子里睡覺,到底誰腦子看起來更反常些?”
拓拔扈理直氣壯,說到最后,他再是憋不住,又笑出了聲。
“懶得跟你說。”
知道拓拔扈那張嘴有多厲害,姜暄和才不吃這個(gè)虧。她氣沖沖起身,拉著春月要走。
“待和親一事定下,親眼看見我皇姐出嫁,我便要回裘國了。”
拓拔扈忽然語氣認(rèn)真起來。
回就回,與她何干。
姜暄和眉頭微蹙,抬眸打量拓拔扈。
對!還有發(fā)簪一事!
“之前你特意問我為何沒有戴你送的發(fā)簪,如此在意,是因?yàn)槟前l(fā)簪上有苗族的靈貅石,對嗎?”
既是要問清楚,拐彎抹角反而浪費(fèi)時(shí)間。
姜暄和開門見山。
“是。”拓拔扈笑盈盈的,仿佛對于她發(fā)現(xiàn)發(fā)簪的秘密并不感到驚訝。
“為什么要給我靈貅石?你的目的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