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把他關進大牢。”
江楠看出慕容崢的心思,連忙命令手下。
哭求聲愈來愈小,直至再聽不見。
“皇上,您受驚了。若不然今晚臣在酒樓設宴......”
“用膳倒是小事,江大人還是給朕解釋一下,為何商稅一事,不由吏部掌管,而交由官府。朕也納悶,按理說京都縣衙,就在天子腳下,那縣令為何連朕都認不出來。”
懶得同江楠周旋,慕容崢毫不留情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商稅一事,乃臣管治不周,臣也是今日才知情。皇上放心,臣定當立即整改。”江楠自知理虧,低著身子不敢抬頭。
慕容崢站起,慢悠悠走到江楠身旁停下。
“食之民膏,當以民為重,這才是為官之根本吶江大人。”
他拍了拍江楠肩膀,隨即離開大廳。
姜暄和見狀跟上。
“你今日倒是機靈。”
走出官府,慕容崢仿若無事發生般,同姜暄和笑道。
“臣妾是在皇上身邊待得久了,也學得聰明了些。若是能幫到皇上,自然是最好的。”姜暄和語氣乖巧。
“那你猜猜看,為何這縣令連朕都不認識。”慕容崢薄唇微勾,饒有興致打量了眼姜暄和。
后宮不議政事,這人是在給她挖坑呢。
姜暄和低眸,內心猛翻白眼。
“臣妾愚昧,猜不出來。”
“因為他背后有人。”慕容崢回答。
未料到慕容崢會將此事告知于她,姜暄和猛的抬頭,一臉詫異神情。
“你可是在想,他背后之人是江楠?”慕容崢笑了笑。
難道不是嗎?
姜暄和眉頭蹙緊。
經由今日一事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那縣令與江楠之間定有利益往來。
“江楠還沒那么大的膽子。”慕容崢繼續說道。
“那皇上可是要繼續往下查?”
姜暄和追問。
“現下只能確認官府濫收商稅,江楠大可將罪過盡數推至縣令身上,如他方才那般。沒有證據,即便朕是天子,也不能隨心所欲,想罰誰則罰。”慕容崢耐心同她解釋。
沒想到還挺有原則。
姜暄和嗤笑。
也是,雖然慕容崢性情冷漠乖張,但也不得不承認,他確實是位明君。
除了眼睛不行。
一想到慕容崢居然會信任姜相那種人,姜暄和便對他提不起一絲好感。
“明日花燈會,今晚便早些休息。”
慕容崢自顧自走在前面,全然不知姜暄和心中正在想些什么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姜暄和收回思緒。
是夜。
月朗星稀。
相府后院一座荒廢的庭院內,姜暄和與春月并肩坐于臺階之上。
“我幼時常與傅開哥悄悄來此玩耍,秦良玉禁止我們兩個讀書寫字,我們便將筆墨紙硯藏在這,偷偷的練。”
回想起往事,姜暄和心中滿是感慨。
“這背面就是后山,傳說相府建立之前是塊墳地,許是虧心事做多了吧,秦良玉每每經過這里,晚上都要做噩夢。久而久之,她也就不來了。”
“我是說這偌大的相府內,怎么還有塊荒棄的院子。”春月點頭。
“對了。”姜暄和忽然想起什么。
“明日便是花燈會,你準備好了嗎?”
她神色認真,看向春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