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個最不怕事的反而一路安穩(wěn)地回到了客棧,客棧小二看到她跟見鬼了似的,不住打聽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回來。
姜暄和摘下錐帽,也注意到大堂里已經(jīng)沒有人了,應(yīng)該是都回房了,小二也擦完了最后一個桌子要去后廚歇著,也是躲事。
“怕什么?就算來了你們好吃好喝供著不就得了。”姜暄和站著說話不腰疼,但她只是覺得花錢消災(zāi)對這店家來說也不稀奇。
那小二連連搖頭,又問她要要不要什么,再晚就要上板關(guān)門,沒人候著了,姜暄和按計劃點了菜,又半開玩笑道,“你們房錢飯菜錢都收得那么高,就當(dāng)花錢消災(zāi)了。”
小二哭笑不得,“小姐這就說錯了,我們家收的真不算多,掌柜的是瞧著形勢不好都不敢再開下去,說不準(zhǔn)過幾日真打起來了他就收拾鋪蓋回老家了。”
姜暄和笑,繼續(xù)打聽“老家”在哪。
“就在京城啊,那才好做生意,就是他家前些時候出了點事要出來躲躲......”
再多姜暄和也無意打聽,說了自己房間在何處就離開了。
小二也掀簾子要去后廚備菜,想起什么突然折回來,“小姐你先別走,有你的東西送來!我差點給忘了。”
他把抹布往肩上一甩,去柜臺后頭拿了信過來給姜暄和。
“這是不回來不久之前送過來的,一個沒見過的孩子,說要交到你手上。你看看是不是你的。”
“好,多謝你。”
姜暄和拿到手就知道是沒送錯,秋葉的信,信紙和戳都一模一樣。
只是這次多了云叔的字跡,大概是經(jīng)過他的手再送到自己這里。
她帶著信回去,茶已經(jīng)送上來了,姜暄和正要喝一杯潤潤口,就看見桌上躺著另一封信。
“怎么還有?這么多人惦記我?”
有人記掛著是好事,她把先前秋葉那封信也放在一邊,打算吃了再看。
但信紙疊得很不規(guī)整,上面還有些灰土染臟了,最醒目的當(dāng)然是血跡。
這可拖延不得了,姜暄和馬上展開,是沒見過的歪歪扭扭的字跡。
內(nèi)容不少,但有些難辨認(rèn),她一目十行看下去,從語氣認(rèn)定是秦雪堯。
“她怎么這么沖動!”
姜暄和無力丟下信,上面說的事情觸目驚心,秦雪堯不知道讓她自己離開會有這么嚴(yán)重的后宮。
“這丫頭是命都不要了,真是胡來!”
姜暄和念叨著,又帶上了自己的錐帽,一出門就送菜來的小二碰上,差點撞翻人家。
她急道,“你先擱著吧,我急事出去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