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時間責怪一個傳話的人,姜暄和穿過院落,看了眼姜新楣所在的房間,想著還是不要驚動他和馮溪薛二人。
等看見慕容崢,姜暄和已經(jīng)在臉上系好了了自己的帕子,這里陰濕不說,長年累月的氣味也實在叫人難受,未免染病,不是犯人的都應該少在這里待。
看見慕容崢站在敞開的牢房門口,她便過去要把人帶走,“先上去,這里待久了怕身子不舒服。”
慕容崢身邊的侍從對她行禮,說明情況,“娘娘請看,這地牢不知何時多了個地道,咱們已經(jīng)派人下去,只是走了一段被埋了。皇上又派人往他家里去,想必很快就能得到消息。”
姜暄和點頭,沒想到自己一會兒不注意就發(fā)生了這么多,那慕容崢大怒......好像還看不大出來,也許已經(jīng)發(fā)過火了,方才不也說派了人去,應當消氣了。
不管怎么樣她先拉住慕容崢的胳臂,要他先上去,實在拗不過才使個眼神讓周圍的人先退下,她再跟慕容崢耳語,“阿崢這么生氣可是覺得有內(nèi)應?”
這話一出慕容崢馬上轉(zhuǎn)頭看她,姜暄和便確認兩人想到一塊去了。
“既然已經(jīng)派了人去便說明情況尚在控制中,這下面若有足夠人手也可挖了看看是通往哪邊的。”
其實姜暄和已經(jīng)有些預料,就跟運銀子那些人的方向如出一轍,只是還需要驗證。
“我也是這樣想,奈何人手不足,只能先讓人快去快回確認人還在不在家。”然后再來解決地道,反正地道里的人已經(jīng)走遠了,再如何掩埋也會露出蛛絲馬跡。
比起不會跑路的痕跡,更重要的是會跑路的梁縣令,姜暄和很是認同,又哄著他說了幾句好話,讓別氣了。
“哪有氣?不過是這些人看個犯人都看不好,實在無用,一時間也無人可頂替,實在焦心。”
姜暄和在牢房門口突然停下來,看著慕容崢,“若如此不如就把剩下兩位縣令提出來,就在咱們住的地方隨便找個屋子分開關(guān)著?”
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,縣令這種都是沒什么身手不大可能傷人的,若是關(guān)在地面上,還能有巡防的守衛(wèi)看著。
慕容崢眉宇間的憂慮淡了些,吩咐了人來,照著姜暄和所言去辦。
追查梁縣令的守衛(wèi)很快到了縣令府,門口看著就是一副蕭條衰敗,讓人想到人去樓空,但搜查還是得繼續(xù)。
等接近了書房,他們不動聲色圍住了三面,唯恐驚到里面的人。
但等了會兒也沒動靜,一人低聲耳語道,“那我先起來看看,反正就是個縣令。”
于是他先繞過去,其他人往門口聚攏,展開包圍。
腳步似乎有些過度謹慎,他悄悄地來到了房間的側(cè)面,站起身從窗往里看,卻發(fā)現(xiàn)前門已經(jīng)被人打開了,里頭也是空空如也。
“直接從前面進去,里面無人。”
護衛(wèi)總共十余人,看見這一地翻出來的狼藉都皺眉,“難道我們沒追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