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下，隨著時間的流逝發芽生長開花結果。”
“我們并不是白紙，沒有外界的作用也掙不開骨子里的惡。”
灰藍色的眼眸漸漸染上幾分猩紅，歲安語調輕快，舔了舔干燥的薄唇，第三人稱不知不覺轉為第一人稱。
或許除了王政合，沒有人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。
“任何一個原因都不能成為我殺他的理由，除非我只是想殺他。”
這就是惡，刻在骨子里，根深蒂固，無需理由，無需借口，只為生命凋謝那刻血液沸騰的快感。
歲安說了很多，連周易這個半吊子都被他折服，嘴巴張開久久合不攏。
教室里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，王政合卻失了先前的喜悅，眼角的皺紋像朵朵菊花。
過了很久，他才突兀地說了句，“歲歲平安，歲安，你的名字很好聽。”
瞳孔驟縮，嘴角的笑緩緩扯大，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，指甲陷入掌心，他卻感受不到疼痛。
……“可以啊，我們老幺也算是給503寢室爭光了。”
“頭一個被老王這么欣賞的人，還是我堂哥。”
周易熟稔地準備將胳膊搭在歲安肩膀上，又突然想起這個人有潔癖，于是虛晃一槍扯著人書包往后帶。
正好旁邊駛過一輛自行車，不至于讓他太尷尬。
兩人身高差不多，但歲安比周易略顯壯一點，寬肩窄腰，又頂著張絕世美顏的臉，好在Z大學業繁忙，大家都沒那么多心思駐足欣賞，不然歲安肯定得愁死。
每次都被人當做動物園里的猴子觀賞，任誰都不舒服。
對比周易的激動，當事人顯得很平靜。
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瞼，掩住他眼底的情緒，一貫掛在臉上的笑己然消失，甚至都懶得偽裝。
周易心大，壓根沒發現歲安的變化，還在喋喋不休。
“對了，今天段無律生日，那小子二十歲搞得跟百歲華誕，包了一層樓，讓我們晚上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