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,他揮了揮手,示意手下人住手。“把他們幾個捆起來,帶去找黃振興算賬!”老皮吩咐道。去醫(yī)院的路上,姚雨葭好奇的詢問來幫忙的都是什么人。沈秋生瞥了眼前面開面包的男人,低聲道:“他是我爺爺?shù)膽?zhàn)友,綽號老皮,前兩天才認識?!薄澳銧敔?shù)膽?zhàn)友?”姚雨葭聽的愣了下。沈家祖孫幾代都是老實巴交的農(nóng)民,可沒聽說有誰去當過兵啊,哪來的戰(zhàn)友?但看到沈秋生給自己使的眼色,姚雨葭似乎明白了什么,微微點頭,沒有再問下去。面包車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他們一眼,然后笑呵呵的道:“其實我跟你爺爺也是戰(zhàn)友,當初我們一個連的,只不過我去的時候沒幾天他就回地方上了?!薄澳F姓?”沈秋生問道?!拔医兄車?,當初跟你爺爺可是稱兄道弟的。不過我應該也就和你爹差不多大,不占你便宜,以后喊一聲叔就行了?!敝車幒呛切χ溃骸霸蹅冞@些人,好多都是老皮的戰(zhàn)友,特別團結(jié),講義氣。你們倆都來這上大學是吧?以后在省城,放心大膽的橫著走,誰敢跟你們甩臉色,看我們不弄死他!”沈秋生嗯了聲,沒有繼續(xù)搭話。周國軒以為他是害怕自己這樣的人,便道:“你放心吧,我們從來不主動欺負人,就像梁山好漢一樣。都是逼不得已落草為寇,但寇和寇也是不一樣的?!鄙蚯锷α诵Γ廊粵]有接話。在他看來,無論什么樣的寇都是一樣的,何況自己只是利用老皮這伙人解決麻煩罷了,沒必要深交。最主要的是,再過幾年新一輪的掃黑除惡又要開始了,和這些人交情太深,對自己的發(fā)展不利。至于這樣的利用是否會被人說薄情寡義,沈秋生并不這樣認為。說是利用,可自己也給老皮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消息,若非如此,他非但干不過寧偉那伙人,還會吃個大虧。總而言之,雙方都是各取所需,沒有誰虧欠誰。在沈秋生前往醫(yī)院處理傷勢的同時,老皮也帶著人來到黃振興的飯店。車一停,上百人下了車,二話不說直接沖進去就是一通亂砸。黃振興得到消息從里面的包廂跑出來,看到老皮陰沉著臉站在那,旁邊還跪著自己幾個手下,頓時感到不妙。雖然周圍被砸的一塌糊涂,但他沒有時間,也不敢去阻攔,只能賠著笑臉道:“皮哥,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?今天這又是要干啥???”“干啥?”老皮斜著眼睛看他,道:“通化路那家店是不是你派人過去砸的?你不知道那小子是我老戰(zhàn)友的孫子嗎?打狗還得看主人呢,你一點面子也不給,看來是沒把我放在眼里。”黃振興聽的心臟狂跳,通化路?他立刻想到了沈秋生的店,那小子是老皮戰(zhàn)友的孫子?嘴里苦的不行,黃振興道:“皮哥,我哪知道這事啊,都是誤會,都是誤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