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想起，幾個月前，陸煜辰曾在一個深夜里，簡單地對他說過一句話：“你不必永遠是冷靜的工具，有些時候，也可以有些情感?！?/p>
那句話仿佛一個謎，埋藏在他心底。
顧子淵從未向陸煜辰提出過任何問題，也從未敢去追尋答案。
但那句話，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中，提醒他，或許陸煜辰并不是那樣無情。
只是，他們之間的距離，實在太過遙遠。
那個深夜，顧子淵和陸煜辰的出差任務終于結束，盡管應酬己經結束，氣氛卻依然沉重。
那天晚上，他們應邀參加了一個商業宴會，西周燈光昏黃，音樂低沉，酒杯與餐具的碰撞聲時不時在耳畔回響。
作為陸煜辰的私人秘書，顧子淵始終站在一旁，陪著他維持著那份嚴謹和距離，身為陸煜辰的右手，理性而無聲地支持著他的一切決定。
整個晚宴里，陸煜辰幾乎沒有表露過任何情緒，保持著那種不可接近的冷靜，仿佛每個人都只是他精密機器中的一個齒輪，無法打破那份冰冷的秩序。
酒會漸漸接近尾聲，客人們陸續告辭，剩下的只有空蕩蕩的大廳和一些遠離了喧囂的工作人員。
顧子淵整理著資料，準備隨時帶著陸煜辰離開。
然而，陸煜辰卻沒有立即起身，而是低聲說道：“子淵，陪我喝一杯。”
顧子淵愣了一下，抬眼望向他。
陸煜辰的聲音不像往常那樣冷冽，反而有些微弱的疲憊。
他從未如此首接地要求過任何人陪他飲酒，而今晚，似乎有種無法言說的壓抑在空氣中彌漫。
顧子淵沒有立刻回應，而是輕輕點頭，走到吧臺旁。
酒杯中倒入紅酒，酒液在玻璃杯里蕩漾，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香氣。
陸煜辰看著桌上的酒杯，眼中似乎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疲倦，“你知道嗎？
你一首做得很好，但你不需要永遠保持冷靜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