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宴離,我的意思是,這些事從頭到尾都不是你的錯,你只是付出了自己真誠熾熱的愛意,傅清予也不是因為你不夠好而變心,而是她從一開始就不配得到你的愛?!?/p>
喬知鳶伸出手,放在江宴離的眉心上。
江宴離一怔愣,沒有躲開她的手。
她的指尖溫熱又輕柔。
“別為了那些事皺眉不高興了?!?/p>
第一次,江宴離的內心被洶涌情緒占據。
那股暖意不止在心尖,還在四肢流淌,他被眼前女人燦爛的笑容刺得突然想逃跑。
“我......”江宴離耳根發紅,不知道說什么。
喬知鳶卻笑著岔開話題,“好了,趕緊回去忙活吧,今天采訪這么多人,你不回去加班到凌晨才有鬼。”
說完,她佯裝無事轉身要走。
江宴離卻追上去,主動握住喬知鳶的手。
喬知鳶也沒有躲開,反而和他十指相扣。
按照江宴離對傅清予的了解。
白天在酒店的那一次糾纏,就已經狠狠傷了傅清予的面子。
傅清予那樣看重自己面子,把自尊看作比什么都重要的人。
別說繼續糾纏他,很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他。
但當江宴離拉開窗簾的時候,卻發現自己低估了傅清予的執拗。
她花手段打聽到了江宴離的住處。
就這樣在下面站了一天,一直到天邊漸黑,月亮懸掛,也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。
他們住的地方還算是安全的無戰區。
但是治安到底還是比不上國內。
傅清予生得美麗,又是孤身一人。
她纖細嬌弱的身軀站在殘破無人的黑夜街道里。
就好像是誤入黑暗森林的小羊羔,一不小心就會被獵犬盯上。
傅清予不可能不清楚這點。
卻還是執著地站著望著二樓的他,小臉發白,眼底泛紅,及腰的長發被風吹亂,像是被落下深潭的九天神女,滿眼支離破碎。
江宴離捏緊了窗簾,到底還是沒有不管她的勇氣。
他突然有些頭疼,拿出手機,撥通了那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電話。
接通的一瞬間,傅清予迫不及待的嗓音從電話那邊傳來。
“宴離,是你嗎?”
江宴離嘆息,輕輕嗯了一聲。
傅清予立馬換上委屈的語調,仔細聽她的聲音里的確摻上了哭音,“我好冷,也好怕?!?/p>
“剛剛路過了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,還對著我吹口哨?!?/p>
“宴離,讓我上來跟你談談好嗎?”
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傅清予快要以為自己沒戲了。
她不安地捏緊了手機,微微咬著下唇。
她平時第一次這樣不管不顧和卑微。
只是想求江宴離回頭。
他向來懂她,肯定能懂她的心意。
“你來吧。”江宴離的聲音驟然響起。
傅清予眼神當即亮了起來,語氣里滿是迫不及待,“宴離,等我。”
她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二樓。
敲門的時候,傅清予的心跳得很快。
她都打算好了,等江宴離開門的時候,她就撲進他的懷里哭得梨花帶雨。
江宴離是最看不得她哭了。
他肯定會心軟的。
隨著咔嗒聲,門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