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皇后和凝妃多番勸導,百里墨清極力懇求,文武百官的反對,都無濟于事。
唯有賀蘭青衣,媚眼輕佻,一雙寒眸,對上百里玉恒狼子野心的雙目,揚起一絲詭異微笑。
退朝后。
青衣被安排在離養心殿頗近的萃祥宮中歇息。
看著前腳跟著后腳伺候的嬤嬤丫頭,青衣心生不耐,擺手示意:“你們都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看著下人離去,賀蘭青衣總算覺得清凈了,可腦后根卻刺痛頻頻。
她慵懶的倚靠著坐榻,無力的扶額嘆息。
身側突然傳來一道微微的嘆息。
嶸楠不知什么時候,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身后,面露心疼之色。
“姑姑飽受五十年的寒冰蝕骨摧殘,醒來后,需要三年才恢復普通人正常的體溫,卻也落下了頭疼的毛病。
容顏未損,百毒不侵,這日后卻也似常人一般生老病死,您切勿讓自己憂心。”
話雖這么說。
可這日后的日子,恐怕處處都是憂心之地罷。
許是這三年來,她已經習慣了他無時不刻的陪伴。
所以這鬼魅般乍現的青年,并未讓她多生驚訝,只是突地回神,眸光疑惑的看著他,“嶸楠,你......是怎么進來的?”嶸楠淡淡一笑,拿出銀針上前為青衣針灸,邊道,“太子殿下將我安排在迎接隊伍中,金鑾殿后,我便一直跟隨著太子殿下。
這不,剛從正在東宮發狂的太子那里出來。
見我是太子的人,也沒人攔我。”
青衣莞爾一笑,看他將銀針拔下:“不疼了。”
收起銀針,嶸楠坐在青衣旁,給她揉著太陽穴。
嶸楠眉眼低沉,意味深長的吐出一口氣,湊近青衣耳畔:“姑姑,太子殿下向我要了一味藥,說是為了慶祝皇上納妃之喜,在新婚之夜用。”
話鋒一轉,又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