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景元雖然沒說明他是刃的徒弟什么的,但丹恒目光總是若有似無地朝著這里看,多少讓他有些不自在。
索性這個時候也順理成章的離開,不至于打擾眾人對接下來的計劃討論,他反正只需要負責出劍,就可以了。
而白露卻跟在他的身邊,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廢墟上,看著遠處的那片海洋,又看了一眼身旁擔憂的白露。
白露的雙眼似乎有些微微發紅,這個時候,也忍不住低下頭來。
“我聽符玄說了,對不起……”先前她還是偷偷的去找了符玄,去詢問了一番云霄的狀態,這才得知了先前的事情。
雖然她對自己昏迷的事情很不解,但她也是一位醫師,如今也了解了云霄身體內的詛咒有多可怕。
自己無法承受,幾乎是一瞬間就昏迷了過去,甚至差一步就要瀕臨重生的險境。
在這樣無聲無息的環境之中死去,然后替換下一個自己的重生。
這件事對白露自己來說,恐怕也是相當難以接受的。
“有什么好對不起的,我下定決心要守護你,就不會讓你在我眼前死去,畢竟,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云霄低著頭,看了一眼身邊的白露,又抬起頭來,看著遠處泛著波光的海面,仿佛海的深邃能吞噬一切憂慮與不安。
誠然,此刻的他,心湖難平,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悄然蔓延,如若說此時仍然沒有緊張的感受是決然不可能的。
他知道自己即將去面對的敵人是誰,到底有多么的恐怖。
那是一位毀滅的令使,一位舉手投足就可以毀滅一片星系的怪物。
他要去面對那個樣子的敵人,說實話,他甚至有種自己當場舉劍zisha的沖動。
比起被那樣的一位令使折磨致死,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的一了百了。
然而,別說他不會這么做,不過只是腦海里片刻的幻想,都被他當場掐滅了。
他不會這么做,他手中的劍沾染的只能是敵人的鮮血,而絕對不是他自己的。
這是作為劍士的尊嚴,也是他有一種與生俱來,刻印在骨子里的驕傲感。
逃避不是他的選擇,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