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慎坐直了身體,伸了個懶腰看向門口:“回去了?”“什么?”徐毅站得板板正正,卻不明白忽然開口的厲慎是什么意思。厲慎端起桌面上的咖啡喝了一口,眸光折射出犀利的光芒。在這死寂一樣的沉默中,徐毅后知后覺,猛地拍了一下后腦勺,拿起手機看了眼,匯報道:“阮小姐還沒有回去,她和周先生去了情侶咖啡廳。”“唰”的一下。厲慎站了起來,冰冷的眼神看過去:“情侶咖啡廳?”“是、是......這個咖啡廳有私.密包廂,我們的人探查過,他們坐在一起只是在聊醫學上的事情。”徐毅被他嚇了一跳。厲慎嗤笑,慢悠悠地重新坐了下來。聊醫學?阮沉瑾怎么可能那么乖?周俊賢是滬城市長的兒子,他在宴會上見過周俊賢,據說是三年前才回國學醫,以前所學的專業是和政治有關系。當時滬城上流人士都在猜測周俊賢會不會考上滬城的政圈,以后接手他父親的飯碗,卻沒想到他選擇了醫學。厲慎低頭繼續忙著工作。“厲總,需要叫阮小姐回來嗎?”徐毅摸不準厲慎的想法,見他一言不發重新坐下,想著他都問兩次了,應該是很不滿阮沉瑾一直和周俊賢在一起。厲慎沒有看他,自顧自的忙著。拿不定主意的徐毅無辜的站在原地。厲慎這一忙一直忙到了傍晚七點,他孤身一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,雙手插兜,俯視著大樓下的車水馬龍。“她人呢?”昏暗的辦公室里,厲慎清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。站在門口候著的徐毅一愣,很快想到他說的是什么,急忙道:“阮小姐和周先生吃了晚飯正準備坐車回公寓。”“你沒有讓人將她帶回來?”厲慎側了一下身體。冰涼威嚴的話語將寂靜的黑夜增添了神秘的面紗,無端的放大了所有的動作,徐毅能清晰的聽到心臟因為緊張而撲通撲通的聲音。他想說您當時沒有回答我,但又怕惹厲慎不高興。厲慎嘆了口氣,重新俯視著眼前樓下的小圓點門:“罷了,給宮連赫打電話,說我請他喝酒。”“好的。”厲慎先一步來到夜魅,他剛坐下,魏硯辭也推門進來。一看到魏硯辭,厲慎皺眉:“宮連赫那小子約你?”“怎么,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要為了個女人鬧蹦?”魏硯辭不拘小節的坐在他身邊。厲慎想說他沒那么小氣,話還沒說出口,他的手機響了起來。看了眼來電顯示,他起身往外走去:“凝星?”“阿慎,我、我好冷......好難受,腦袋昏沉沉的,我好像病了。”嬌滴滴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。厲慎皺眉,第一時間道:“我現在過去。”隨即,他話都沒說,直接離開了夜魅。當厲慎趕到白凝星的公寓時,她已經燒得很嚴重,急忙抱著她送去圣安醫院。這一幕又一次被狗仔拍下來了。洗完澡躺在床上的阮沉瑾看著手機里的新聞,那甜蜜蜜的配文和照片讓她覺得很諷刺,不過她早已經習慣了。只要明天厲慎能平平安安、順順當當的和她離婚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