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,這是你自己說的,可不是我說的。”
我輕笑一聲。
“當年你嫌棄裴茗洲是個一事無成的窮小子轉頭傍上了老頭,老頭死了你又去找了個有老婆的男人,被人家正宮趕出來以后,現在找裴茗洲接盤,還真是……”我話沒說話,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。
“不過無所謂,橫豎裴茗洲是個腦子里灌水泥的男人,不然怎么能看***呢。
你們倆啊,就適合生生世世鎖在一起,彼此折磨互相禍害。”
溫妍正欲反駁,我話音剛落,辦公室的門恰在此時被推開,裴茗洲與溫致赫然出現在門口。
眼見援兵抵達,溫妍瞬間化身為淚人,淚水如梨花帶雨般灑落,僅用一眨眼的功夫便哭得楚楚可憐。
她丟下孩子,抽泣著奔向裴茗洲的懷抱,哭訴道:“茗洲,她罵我是第三者!”聞言,裴茗洲的目光轉向了我。
目睹心愛之人在懷中哭得如此傷心,裴茗洲心疼地輕拍她的肩膀。
“黎穗初,你說話太傷人了,給妍妍道歉!”他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,全因他篤信我對他的深情讓他立于不敗之地,認為我還會像過去八年那樣順從于他。
但這次,我并未理會他,而是拿出早已備好的股份轉讓協議,重重地摔在辦公桌上,隨后才冷漠地轉向他們。
“裴茗洲,簽了這份合同,把錢打給我,我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。”
離開辦公室,門合上的剎那,我隱約聽見溫致那充滿嘲諷的聲音。
“茗洲,黎穗初那么愛你,肯定會死纏爛打地糾纏你。”
裴茗洲則自信滿滿地回答:“廢話,她那么愛我,絕不會輕易放棄。
不出一周,她定會回來找我。”
“但我的心里只有妍妍,黎穗初就算糾纏我也無濟于事。”
我苦澀地笑了笑,沒想到我對他的愛,最終竟成了他會認為我會糾纏不休的理由。
只能說,在這八年的相處中,裴茗洲終究還是不懂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