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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數記憶血管從王座底部噴涌，在天界圣殿編織成巨大的子宮結構。
林深在臍帶叢林中穿行，發現每個記憶血管都連接著底層公民的腦干——那些被吸食的受害者眼中，正重播著他加冕時的血腥典禮。
青禾的呼喚從現實裂縫傳來："爸爸，看圣殿地磚！
"林深低頭時渾身血液凍結。
天界的金屬地磚竟是無限復制的《往生協議》拓片，而公證人簽名處循環閃現著小滿、蘇離、青禾的筆跡。
更恐怖的是，協議底紋是他與諾亞在二十二世紀握手的全息影像。
"遞歸的滋味如何？
"初代林深的聲音從三百個克隆體口中同時傳出。
王座在此刻坍縮成黑洞，將天界圣殿壓縮回松果體大小。
蘇離的蜂群在強引力中重組為DNA雙鏈，纏繞住青禾的生物鐘脈沖波強行降維。
當林深抓住青禾拋來的向日葵根須時，他目睹了永生計劃的全景：南京地下實驗室里，諾亞正將自己的大腦嫁接到初代林深頸椎上；手術鏡映出的卻是青禾在二十三世紀分解成量子塵；而所有時空的盡頭，自己永遠坐在王座上吮吸記憶，冠冕的寶石里囚禁著所有至親之人的靈魂光譜。
"這就是你拒絕死亡的代價。
"初代林深化為光之蛹，吐出最后一句詛咒。
天界在此刻完成遞歸閉環，林深在墜落中看見可怖真相——九重fanghuoqiang外的浩瀚數據海，不過是自己某一粒腦細胞里的量子漲落。
青禾用生物鐘懷表接住墜落的圣殿殘骸，秒針跳動聲突然具象成母親分娩的哭喊。
林深在聲波中找回部分清醒，量子左手抓住蘇離即將消散的蜂群核心。
當納米蟲融入他的神經叢時，大量被加密的記憶解鎖：諾亞在zisha前夜，曾將青禾的胚胎托付給小滿；而小滿進行意識上傳的真實目的，是為了把反遞歸代碼刻入系統底層；蘇離的納米蜂群，正是用她臨終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