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兄妹倆這雙簧唱的,明明是你說仙鶴草止血,叫我趁泠汐坐診時偷拿些帶回軍營,怎么見了你妹妹就變卦了?”
“我叫你偷拿,你這是明搶啊!”
三人一陣玩鬧間,益安堂門口排隊就診的百姓越來越多,己經排到了街口,外頭伙計來喚:“泠汐姑娘,到點了,請你速到前堂。”
因是義診,前來排隊的人從清晨排到日落,泠汐在堂中坐了一整天,連吃飯的功夫都顧不上,殞涅和羽澈在后廳隔著布簾望著她忙碌的身影,殞涅嘴里一邊啃著燒餅,一邊向身邊正在磨藥的三師兄明岑抱怨道:“師傅也真夠狠心的,泠兒第一次下山就放她一個人坐診,這城里城外病人那么多,任誰也受不了呀!”
“誰不是這樣過來的,我打理這益安堂這些年了,哪個師弟出師前不先得到這立招牌坐診一日,真正出去游醫的日子可比在這累多了,師傅這是在鍛煉小師妹呢。”
明岑早就司空見慣,身為醫士采藥、制藥、看病、施救哪一樣不辛苦。
“就是,我看你師妹的樣子,挺開心的,一點也不累。”
羽澈望著泠汐笑臉盈盈地和病人叮囑說道。
“是啊,師弟,子非魚安知魚之樂!
況且,你從小就不愛學醫,自然不知道治病救人的滿足感,可比你打贏了一百場勝仗都開心呢。”
殞涅訕笑,濁泉谷的師弟雖個個武藝高強,卻最看不上行軍打仗的武夫。
“打仗可比行醫累多了,”羽澈幫腔道,“不過,殞涅兄,濁泉谷的醫術在明汐山一帶也是出了名的,你但凡學個一招半式也足夠養活自己了,何必投軍,趕這份辛勞呢。”
“我……沒什么天賦,靜不下來,那些醫書……總記不住。”
殞涅不愿多說,似是要逃避這個話題。
“他哪是記不住,是壓根就不樂意學。
咱們濁泉谷有個規矩,到了學醫的年紀,師傅都會把我們單獨叫到供奉祖師爺的正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