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青霄腰際，劍氣震碎地磚的剎那，暗河入口噴涌而出。
湍急水流中，陸青霄最后聽見紫衣女子的嬌笑："告訴沈姐姐，西域的雪蓮要開了..."湍急的水流裹著兩人沖進溶洞，陸青霄的后背重重撞在巖壁上。
沈寒衣的白綾劍插在石縫間，堪堪穩住二人身形，劍柄上冰晶鈴鐺早己不知所蹤。
"得罪了。
"陸青霄摸索著解開纏在腰間的冰綃，指尖觸到沈寒衣腕脈時心頭一凜——這脈象時如奔馬時如懸絲，分明是中了苗疆的千機蠱。
他忽然想起上月在藥鋪后院曬蠱經時，曾見過類似癥狀需以赤芍配雪水壓制。
幽藍光暈自玉佩泛起，照亮洞頂倒懸的鐘乳石。
陸青霄這才發現暗河兩岸生著成片的鬼面菇，正是配制麻沸散的主料。
他摘下幾朵揉碎，混著巖縫滲出的寒泉敷在沈寒衣傷口："前輩暫且忍忍。
""叫我寒衣。
"女子忽然睜眼，眸中冰紋如蛛網蔓延，"你既接了天樞玉，該喚我師姐。
"她扯下半幅染血的衣袖，露出臂上星月刺青，竟與陸青霄玉佩紋路一模一樣。
洞外忽然傳來重物落水聲，十余盞蓮花燈順流漂來。
陸青霄抓起鬼面菇粉末灑向水面，熒藍孢子遇水即燃，將追兵逼得急退。
這法子原是替元宵燈會備的火折配方，不想在此處派上用場。
"走水路下游。
"沈寒衣咳出冰碴，劍尖點向某處不起眼的漩渦，"跟著銀鱗魚。
"潛入冰河的剎那，玉佩突然迸發暖意。
陸青霄驚覺水中竟浮現星圖路引，游魚般的光斑指引著方向。
拐過三道暗彎后，頭頂巖層漸薄，月光透過水紋灑在一艘沉船上。
"二十年前的天樞樓船…"沈寒衣撫過船頭殘缺的麒麟浮雕，突然揮劍劈開艙門。
腐朽的典籍間躺著具白玉骷髏，指骨緊緊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