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塞了把草藥，"這是避蠱香，含在舌下。
"她自己也嚼了片葉子，鼓著腮幫子像只偷食的松鼠。
沈寒衣剛要拒絕，卻被陸青霄輕輕按住手腕："蠱毒未清，不可逞強。
"他借著遞藥的動作，將半顆潤喉丸悄悄塞進她掌心。
沈寒衣怔了怔，終是低頭含住藥丸。
祭典開始，大長老撒出把金粉。
蠱池突然沸騰，無數毒蟲順著池壁爬出。
陸青霄嗅到熟悉的曼陀羅香，正是前日蘇綰綰銀鞭上的毒藥。
他不動聲色地摸出雄黃粉，借著寬袖掩護灑在沈寒衣裙擺。
"外鄉人！
"大長老突然指向他們，"既入蠱池，當受試煉。
"西個苗女抬上竹簍，里頭的毒蟲正互相撕咬。
沈寒衣握緊劍柄，卻被陸青霄輕輕搖頭制止。
"晚輩略通藥理，愿配解藥一試。
"他上前行禮，袖中滑出半截黃連。
這是今晨在山洞采的，根須還沾著新鮮泥土。
日頭西斜時，陸青霄己配出三劑解藥。
他抹了把額間細汗，將藥碗遞給監督的苗女："第一劑外敷，第二劑內服，第三劑熏香。
"轉頭卻見沈寒衣倚在竹樓旁，正用冰魄劍替他挑開毒蟲。
"多謝。
"他遞過汗巾，發現她竟用劍氣在青石板上刻出星圖。
北斗七星的位置分毫不差，正是昨夜療傷時他畫過的圖案。
沈寒衣接過汗巾卻不拭汗，反手替他拂去肩頭落花："你怎知黃連能解金蠶蠱？
""去年驚蟄，李貨郎被毒蛇咬傷..."陸青霄邊說邊搗藥，說起鎮上瑣事時眉眼溫和，"當時缺了半邊蓮，我用黃連輔以..."話音戛然而止——沈寒衣竟伸手替他理了理散落的鬢發。
晚風掠過蠱池，吹散她指尖寒意。
陸青霄耳尖發燙，低頭見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