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視里的廣告不知什么時候停了,開始播放黃金時段的綜藝節目。
時有夸張的笑聲傳出,屏幕外的兩人卻充耳不聞,絲毫不受干擾。
寧榆桉目光沉沉,看進穆瑾瑤的眼睛,靜靜等待下文。
穆瑾瑤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,當年那事是她不對,可現在她也道歉了,再說寧榆桉一個大男人又沒有吃什么虧,他分明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,干嘛莫名其妙在這件事上這么小心眼。
她垂下眼,視線聚焦在寧榆桉襯衫領口的鉆石領針上:“那次是我一時沖動,希望你別介意。”
寧榆桉咬住后槽牙,簡首氣得想笑。
“你覺得我介意的是這個?”
穆瑾瑤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,她只想給彼此留些體面,他們注定連朋友也做不成了,何苦還要鬧得不歡而散?
極度無奈之下,她不免流露出不耐煩:“那你到底在介意什么?
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,我也沒有以此要挾你做過任何事,沒有打擾過你的生活,我甚至躲得遠遠的,寧榆桉,你能不能明確地告訴我,你到底在介意什么?”
寧榆桉呼吸陡然加重,過了會兒才冷笑道:“好,穆瑾瑤,我告訴你我在介意什么。”
“我介意你的不在乎,介意你的不告而別,介意你像扔垃圾一樣把我丟開,現在還若無其事地站在我面前!”
穆瑾瑤壓抑著流淚的沖動,終于了然,原來是她的所作所為傷害到了寧大少爺的自尊心。
怪不得他如此失態。
也是,堂堂朔岳集團的少東家,商界叱咤風云的人物,怎么能忍受被她這樣的窮酸之輩玷污了,還棄如敝履?
邏輯理順后,終于一切都說得通了。
“那怎么辦?”
穆瑾瑤冷靜下來,干脆破罐子破摔,“你是想讓我補償你的精神損失嗎?
可我沒錢。”
她看見寧榆桉眼眶泛紅,應該是被她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