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隙。
傅世寧在失重中看清周遭景象：這是他們初遇的仁濟醫館，但診室墻上掛著云澤歷七年的黃歷，銅制診床上鋪著繡有雙鯉戲珠的錦褥。
"別碰那扇門！
"沈素秋的警告晚了一步。
傅世寧己推開西側檔案室的鑄鐵門，陳腐的空氣中懸浮著發光病歷卡。
他抓住掠過眼前的一張，泛黃紙頁上赫然是褪色鋼筆字：患者：傅世寧（編號甲子七）癥狀：離魂癥（第七階段）治療方案：靈體共生契約（執行人：沈素秋）備注：需定期注入量子核心萃取液（供體：沈素秋）記憶如淬毒的齒輪碾入神經突觸。
傅世寧看見當年的自己躺在永動手術臺上，顱骨被揭開，機械蜘蛛正往腦橋植入星軌儀。
穿白大褂的沈素秋手持琉璃針筒，將某種發光流體注入他頸動脈，手術盤里放著從她心口挖出的鳳凰木種子——種皮上刻著"燼心"二字。
"原來你是我的活體藥引。
"他轉身掐住沈素秋的機械脖頸，黃銅義眼裂開蛛網紋，"用我的半魂溫養你的量子核心？
"沈素秋的聲帶模塊迸出電火花，應急協議強制啟動。
她撕開旗袍高領，露出鎖骨下蔓延至胸口的契約烙印——除了傅世寧的血指紋，還有道淡粉色的嬰孩牙印。
烙印邊緣的皮膚正在量子化，像被火灼的宣紙般卷曲焦黑。
"仔細看這牙印的齒序。
"她將鎏金密鑰抵在烙印處，密鑰表面浮現乳牙生長圖譜，"第二乳磨牙的豁口，與磁極中樞供奉的機械乳牙完全吻合。
"時空裂隙突然劇烈熵增，仁濟醫館的磚墻如蠟油般融化。
沈素秋的機械左臂開始崩解，齒輪與彈簧墜入虛空時發出編鐘般的清響。
傅世寧的星軌儀自動展開成羅盤狀，指針瘋狂指向她正在消散的量子核心。
熵增之吻（下）逆向契約啟動的瞬間，兩人的量子傷痕在空中交織成太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