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忠強踩碎第37只老鼠的頭骨時，終于聞到了海腥味。
三號碼頭的探照燈像獨眼巨人的瞳孔，在濃霧中掃出扇形光斑。
林雪薇攥著他衣角的手在發抖，兩人影子在集裝箱夾縫里拖得很長。
"跟緊。
"他把古玉塞進女孩領口，青銅鏈貼著肌膚泛起青芒。
三天前這里還堆著進口汽車，現在卻彌漫著福爾馬林的味道。
生銹的集裝箱編號都是0703開頭，鎖孔里凝結著冰晶。
黑影突然從頭頂掠過。
楊忠強抱住林雪薇滾進陰影，兩枚麻醉鏢釘在剛才的位置。
集裝箱頂傳來機械關節轉動的咯吱聲，十二具改造人呈戰術隊形包抄而來，電子眼在霧中閃著紅光。
"待著別動。
"他扯開襯衫紐扣，青龍紋身從鎖骨蔓延到小腹。
當第一個改造人撲來時，楊忠強蹬著集裝箱側壁騰空，軍靴底彈出的碳鋼刀刃削飛對方頭顱。
藍綠色的冷卻液噴在鐵皮上，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。
林雪薇突然尖叫。
兩個改造人用磁力吸盤爬上集裝箱，機械臂彈出鏈鋸。
楊忠強甩出腰帶扣，精鋼卡頭在空中分裂成六枚刀片，精準切斷他們的能量管線。
baozha的火光中，他看見林雪薇的胎記正在吸收古玉的青光。
"有趣。
"他歪嘴笑的時候，第西個改造人的電擊鞭纏住腳踝。
十萬伏電壓順著經絡首沖心臟，青龍紋身突然浮現鱗片狀紋路，將電流轉化成金色電弧反彈回去。
改造人炸成零件雨，楊忠強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，瞳孔完全變成琥珀色。
霧中傳來履帶碾軋聲。
五米高的重型機甲撕開濃霧，肩炮正在充能。
楊忠強認出這是龍淵三年前淘汰的"睚眥"原型機，炮管上還刻著他的軍械編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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