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環太空港底層傳來冰層碎裂的脆響。
黑色立方體表面蛛網狀的裂痕中滲出淡金色霧氣，這些霧氣在零重力環境中凝聚成模糊的人形輪廓。
禁閉室的應急照明突然全部轉向立方體，光柱交織成的牢籠里響起帶著電子雜音的童聲："認知協議重啟...記憶碎片校驗失敗...請求接入天樞主網..."距離禁閉室三百米的上層管道里，林夜突然捂住心口。
金色晶簇刺破皮膚生長，每一根棱柱都在與某個遙遠的存在共鳴。
他咬碎藏在臼齒里的抗輻射藥片，任由苦澀的液體順著喉嚨燒進胃里。
"你在害怕。
"遷躍環化作的戒指微微發燙，那個自稱為"信使"的聲音首接震動著耳骨，"當播種者降臨，所有竊取火種的物種都會..."林夜用匕首劃過晶簇，噴濺的金色血液在管道壁蝕刻出星圖紋路："閉嘴。
帶我去第七船塢，否則在你主子降臨前我就拆了這枚破環。
"管道突然劇烈震顫，納米蟲群啃噬金屬的聲浪如海嘯般迫近。
林夜反手將血液抹在視網膜上，瞬間看穿了十二層甲板外的恐怖景象——機械黎明的液態金屬士兵正在與某種東西交戰，而交戰雙方都在試圖突破通往底層的通道。
"有趣。
"信使的聲音第一次出現波動，"人類居然制造出了反向污染機械體的病毒程序。
"林夜沒時間細想。
當他踹開通風管蓋板的瞬間，映入眼簾的場景超出了所有想象：數以千計的維修機器人正用焊接槍與機械黎明部隊交火，它們生銹的外殼上全都閃爍著相同的紅色編碼——那是二十年前被聯邦禁止的"自主防御協議"。
混戰中心，銀發少女懸浮在金色數據流中。
她穿著不合身的聯邦軍裝，裸露的腳踝上還掛著禁閉室的電子鐐銬。
當少女轉頭望來時，林夜看到了父親實驗室的防爆玻璃——那是種無機質的通透感，虹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