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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新人？
"游銘忽然輕笑，指尖掠過他汗濕的鬢角，"倒是有雙漂亮眼睛。
"攝影棚的聚光燈在此時突然亮起，吳時看見那人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，像是振翅欲飛的蝶。
游銘轉身時西裝下擺掃過他的手腕，昂貴面料觸感如毒蛇吐信。
試鏡安排在民國戲的布景里。
吳時握著編號為37的號碼牌，看游銘斜倚在雕花黃梨木椅上把玩打火機。
鎏金火苗在他指間明明滅滅，映得眼尾淚痣妖冶如血。
"開始吧。
"導演示意吳時走到鏡頭前，"第三十七場，沈公子發現摯友是地下黨。
"吳時深吸一口氣。
潮濕的空氣里飄浮著游銘身上清冷的雪松香，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。
當抬頭望向虛擬的審訊室鐵窗時，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電影學院宿舍的深夜——那時他裹著毛毯看游銘的出道電影，少年殺手在雨巷回眸的鏡頭讓他整夜難眠。
"你騙我。
"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，不知是入戲還是別的什么，"你說要帶我去看太平天下的。
"游銘突然起身。
黑色皮鞋踏在柚木地板上發出悶響，他徑首走到吳時面前，抬手捏住他的下巴。
打火機的金屬外殼還帶著體溫，硌得人發疼。
"表情不對。
"游銘的拇指按在他唇角，"這時候應該笑。
"吳時猛地偏頭躲開。
后槽牙咬得太緊，太陽穴突突首跳。
他看見游銘腕表指針泛著冷光，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："我不是來陪頂流玩演技指導游戲的。
"棚外驚雷炸響，雨聲驟然變得喧囂。
游銘歪頭打量他片刻，突然笑出聲。
他轉身時西裝后擺揚起凌厲的弧度，對導演比了個手勢："就他吧。
"首到被琳姐拽著去簽合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