陣突然浮空燃燒，火光中浮現長歡的記憶：她穿著染血嫁衣，將長樂的殘魂封入銅錢。
陸昭在鏡前為她戴上蓋頭，蓋頭下的臉卻漸漸變成青婳的模樣。
“你借我的眼看了三百年人間。”
青婳的聲音從銅錢中傳來，“現在，該把眼睛還給我了。”
白硯的袖中突然傳來灼痛，阿箐遺留的暖瓷碎片正在發燙。
瓷面血指印扭曲成卦象：離上震下，噬嗑卦。
申時的陰影爬滿墻垣時，白硯在暗室角落發現了密道。
地道石階上灑滿銅錢，每枚都刻著“長樂”的生辰。
盡頭的青銅門上雕著鴛鴦交頸圖，鴛鳥的眼珠卻是活動的機關——左眼嵌著陸昭的玉佩，右眼塞著長歡的銅錢。
白硯將二者同時按下時，門內傳出機括轉動的轟鳴。
呈現在眼前的是間冰窖，中央石臺上躺著具新娘尸身。
她的嫁衣下擺枯枝紋中伸出藤絲，正纏繞著個六歲女童的骸骨。
女童腕間的長命鎖突然飛起，鎖芯銅錢裂開，露出內藏的紙條：“阿姊，我一首在你心里呀。”
冰窖西壁的銅鏡同時映出畫面：三百年前的青婳正在教幼年長歡編紅繩，而此刻的阿箐突然在鏡中睜眼——她的瞳孔變成碧色，喉間骨針完全脫落，唱出了長歡日記里的童謠。
亥時的月光染藍冰棱時，白硯在《百劫書》上看到了輪回的起點。
殘頁插畫浮現新場景：陸昭跪在祠堂前，手中匕首滴著青婳的碧血。
祠堂梁上懸著七盞琉璃燈，燈芯竟是長歡長樂的發絲。
“用這對姐妹的命，換我陸家百年氣運。”
陸尚書的聲音如毒蛇吐信，“昭兒，你知道該怎么做。”
冰窖突然崩塌，白硯墜入地底暗河。
水流裹著無數銅錢沖擊他的身體，每枚銅錢眼孔中都傳出長歡的質問：“你以為救的是阿箐？
她不過是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