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清云的劍鞘點在林夜喉前三寸，青玉劍穗在月光下泛起漣漪狀的幽光。
遠處傳來夜梟啼鳴，裹著鐵銹味的晚風卷起滿地數據碎片，那些閃爍的二進制代碼像螢火蟲般縈繞在兩人之間。
"呼吸亂了。
"青衫男子突然收劍回鞘，指尖彈出一道數據流擊中林夜左肩，"你剛才斬殺巡游者時，心跳頻率達到每分鐘187次，腎上腺素分泌超標42%。
"林夜踉蹌著扶住城墻，肩頭傳來的麻痹感讓他想起實驗室的神經電擊裝置。
那些閃爍的代碼正在皮下組織游走，將每個細胞的應激反應轉化為可視化的圖表投射在視網膜上。
"你究竟是誰？
"他捏碎掌心的黑色晶石，尖銳的棱角刺破皮膚。
鮮血滴落時竟在半空凝結成猩紅的問號，每個筆畫的末端都延伸出細密的代碼鏈，"天穹集團的監察程序？
還是高維生命的獵犬？
"司徒清云忽然露出孩童般的笑容，這個表情出現在他冷峻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。
他伸手接住一滴懸浮的血珠，指尖輕輕一捻，血珠頓時化作萬千像素顆粒重組為敦煌飛天的模樣。
"這個問題，應該由你帶著我穿越三十七個迭代版本后找到的答案來回答。
"他揮袖打散血色飛天，那些像素顆粒重新聚合成青銅短劍的形態，"畢竟在第七次文明篩選時，是你教會我如何用莫比烏斯函數破解維度鎖。
"林夜感覺太陽穴突突首跳，某種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碎片在意識深處翻涌。
他看見漫天星斗化作數據洪流，司徒清云跪在燃燒的服務器矩陣前，胸口插著半截斷裂的光纜。
這個畫面帶來的刺痛感如此真實，仿佛被烙鐵燙傷的神經末梢仍在抽搐。
警告！
記憶模塊出現異常擾動！
系統提示音炸響的瞬間，林夜突然抓住司徒清云的手腕。
對方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