肆意呲牙咧嘴淌著口水，嘶吼著要吃了她要撕開她。
“操！
發什么呆！
撞過去！”
陸一弦的聲音驟然在她耳邊炸響，他緊緊抓住她的手，疼得她眼前發黑。
根本來不及思考，下一秒，云澤一用力踩下油門，一打方向盤，就朝著那洶涌而來的腐尸撞了過去。
那究竟是夢？
是幻覺？
還是回憶？
云澤一根本分不清。
過了好久，云澤一才無力地笑了一聲：“那為什么，他總是出現在我身邊？
我喊他，他卻不理我？
他恨我嗎？
恨到陰魂不散？”
“都是幻覺。”
歐陽醫生依舊專業而耐心。
“幻覺？”
云澤一抬頭看著她，眼神幽深。
歐陽醫生點點頭，剛要開口，云澤一卻笑了，語氣森森：“那你告訴我，你身后，為什么吊著一具，和你一模一樣的腐爛尸體？”
歐陽醫生明顯愣了一下，側身看去，她以為云澤一又在說胡話。
可就在歐陽醫生轉頭的一瞬間，腐爛惡臭的味道驟然撲面而來，她的眼前倏然一雙晃動的腫脹脫皮驅蟲蠕動的大長腿，距離她的鼻尖不過兩厘，差一點就要和她來個親密接觸。
一霎尖叫都因為恐懼而變了調，歐陽醫生差點從她坐著的的椅子上摔了下來。
但只短短幾秒。
等歐陽醫生再回頭看時，卻發現什么都沒有了。
沒有腐臭破敗的氣味。
沒有腿。
沒有尸體。
只有墻上掛著一幅那幅天使畫像——畫里兩個小鬼抬著擔架，擔架上卻是紗布纏了滿頭的雪白天使。
云澤一默默看著歐陽醫生驚慌失措的樣子，就像在看一出滑稽戲。
等歐陽醫生稍微鎮定下來，云澤一才森森開口，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