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現自己的視野變得異常清晰，他能看清三十米外裂縫里蠕動的蜈蚣，能聽見幸存者口袋里硬幣碰撞的輕響。
當那個兩米高的黑影掄起門板寬的巨刃時，他居然看清了刃口細密的鋸齒。
"低頭！
"林夜抱住蘇琉璃往下一滾，頭頂傳來令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。
整節車廂被斜著劈開，晨光從裂口灌進來，照出來人臉上的青銅面具。
面具額角刻著饕餮紋，和博物館里商周青銅器上的圖騰一模一樣。
"暗淵辦事，閑雜人等..."面具人的聲音像是生銹的齒輪在摩擦。
林夜突然動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，等反應過來時己經扣住了面具人的手腕。
翡翠吊墜燙得幾乎要灼穿皮膚，金色紋路爬滿了整條右臂。
面具下的瞳孔驟然收縮，巨刃哐當落地砸出深坑。
"林家血脈？
"面具人嘶啞的聲音帶著驚怒，"明明二十年前就..."破風聲驟起，三支羽箭呈品字形封住面具人退路。
蘇琉璃不知何時握住了復合弓，馬尾辮散開成潑墨般的黑瀑。
林夜看到她指尖流轉的淡青色氣勁，突然想起上周校運會射箭冠軍莫名其妙退賽的新聞。
面具人撞開通風管道遁走時，林夜分明聽見他說："告訴林振南，暗淵要的東西從來..."余音被警笛聲淹沒。
林夜癱坐在廢墟里，翡翠吊墜漸漸冷卻，那些金色紋路卻己深深刻進皮膚。
蘇琉璃蹲在他面前，指尖拂過他鎖骨處的紋路："你知道這是什么嗎？
"遠處傳來救援隊的呼喊，少女突然貼近他耳邊："今晚十點，醫學院解剖樓見。
關于你父親的事..."她起身時往林夜掌心塞了張字條，上面畫著和吊墜紋路相同的圖案。
林夜望著她消失在煙霧中的背影，突然覺得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未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