核反應堆的冷卻池泛著幽藍熒光，林疏月的倒影在水面分裂成十二個不同裝束的自己。
當她伸手觸碰水面時，所有倒影同時抬頭微笑——每個瞳孔里都跳動著玄冥祭司的金色火焰。
"歡迎回家，第一千二百代觀測者。
"水面下的祭司們齊聲低語，聲波震得池水沸騰。
林疏月太陽穴的星盤刺青突突跳動，記憶如高壓水銀般注入腦海：她看見自己身披綴滿量子芯片的祭袍，正將星盤碎片刺入跪拜者的第三只眼。
那些人的顱骨自動開裂，露出大腦皮層上生長的黑色晶體。
江隱的機械義眼突然射出鐳射光束，在混凝土墻壁燒灼出逃生路線圖。
"天樞的神經同步率突破臨界值了！
"他撕開襯衫，胸口植入的量子芯片正將皮膚燙出水泡，"反應堆核心有電磁屏蔽室，能暫時阻斷幽熒的腦波控制！
"陳山用沾血的繃帶纏住量子狙擊槍，槍身上的緬甸語符咒在輻射環境下泛著綠光。
"東南方三百米有兩臺钚原料離心機，"他吐掉嘴里的血沫，"給我爭取九十秒，我能造個反物質脈沖炸彈。
"三人沖進輻射霧氣的瞬間，林疏月的視覺神經突然被劫持。
青銅神樹的根系穿透時空屏障，將她拖入意識深淵。
無數個自己的記憶碎片懸浮在虛空，每個碎片都在上演不同時間線的死亡：三星堆考古現場被青銅根系絞殺，黃河水底被量子化溶解，南海歸墟被二維空間切割成無限薄片......"你本就是容器。
"祭司人格的聲音從記憶碎片中滲出，二十個林疏月的身影從不同方向走來，指尖流淌著液態星盤，"兩千年前我們與幽熒簽訂契約，將王族基因改造成量子接口，你以為那些考古天賦從何而來？
"現實中的林疏月突然僵立，戰術手電從掌心滑落。
江隱轉身時駭然發現她的虹膜變成碎金色，右手正以違反人體力學的角度扭曲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