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醒石在掌心裂開第三道紋路時，林夜就知道自己完了。
暗紅色光芒從裂縫中滲出，像一條垂死的蛇纏繞著他的手腕。
觀禮席上的抽氣聲此起彼伏，二叔的茶杯蓋"當啷"一聲砸在青石磚上，滾燙的茶水在家族圖騰上洇開深色水漬。
"第七序列..."主持儀式的三長老聲音發(fā)顫，"空想家。
"祠堂里的空氣突然變得粘稠。
林夜能感覺到那些落在他后頸的目光，就像三年前在拍賣會上見過的粒子切割刀，一片片削去他作為嫡長孫的尊嚴。
母親突然站起來，月白色旗袍掃翻了案幾上的香爐。
"不可能！
夜兒上個月還幫陳大師修復(fù)了古陣法..."她的聲音戛然而止，父親死死攥住她的手腕，紫檀佛珠在兩人之間繃成筆首的線。
林夜松開手，碎石屑從指縫簌簌而落。
覺醒石徹底化為齏粉的瞬間，他腕間的家族印記突然發(fā)燙——那是林家血脈覺醒的標志，此刻卻像被火鉗烙過的奴隸烙印。
"經(jīng)長老會裁定。
"大長老的聲音裹著靈力在祠堂回蕩，"林夜即日起遷出主宅，每月可領(lǐng)...""不用了。
"林夜扯下繡著云紋的禮服前襟，暗金色紐扣彈在青銅燭臺上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他對著祠堂供奉的劍冢方向深深鞠躬，轉(zhuǎn)身時聽見西堂弟的嗤笑："廢物還挺有骨氣。
"暴雨是凌晨三點開始下的。
林夜蹲在便利店屋檐下，看著雨水在柏油路上匯成發(fā)光的溪流。
手機屏幕亮起第七次，陳大師的號碼在"最近刪除"里閃爍了十秒，最終還是暗下去。
便利店的自動門"叮咚"一聲滑開。
"小林啊，最后一單。
"店長把貼著危險品標志的包裹塞給他，"城南廢棄倉庫，收貨人說要當面簽收。
"電動三輪車在雨幕中顛簸時，林夜總覺得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