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，又像飄散的鮮血。
"死亡不是終結，"林夏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后，手術刀尖挑著一片金箔，"臺風登陸前，尸斑會呈現特殊..."她的話被刺耳的防空警報切斷，全城廣播開始循環播放撤離通知。
陳默最后看了眼蘇晴縱火的橋洞，黑煙正扭曲成鳳蝶振翅的形狀。
運尸車駛過積水的路面時，他沒注意到有張被燒焦的畫紙貼上車輪——殘存的"VII·IV"字樣在碾壓中化為泥漿。
蘇晴蜷縮在廢棄橋洞的一角，雨水順著她的頭發滴落。
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炭筆，筆尖在水泥墻上劃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跡。
警犬的吠叫還在耳邊回蕩，但她己經不再感到害怕。
或者說，她早己習慣了這種混亂與恐懼。
“VII·IV……VII·IV……”她喃喃自語，指尖不自覺地在墻上描繪著那些詭異的符號。
羅馬數字在潮濕的墻面上顯得格外猙獰，仿佛是某種古老的詛咒。
突然，一陣冷風從橋洞深處吹來，帶著一股刺鼻的化學品氣味。
蘇晴打了個寒顫，這才意識到自己己經在這里待了整整一夜。
她的衣服早己濕透，貼在身上冰涼刺骨。
她試圖站起來，卻發現雙腿己經麻木得幾乎沒有知覺。
就在這時，她聽到了腳步聲。
“誰在那里？”
一個粗獷的聲音從橋洞入口傳來。
蘇晴的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。
她認出了那個聲音——是負責此案的警官陳默。
“是我……我是蘇晴。”
她的聲音因為寒冷而顫抖。
陳默的身影漸漸出現在探照燈的光束中。
他的皮鞋踩在積水里發出“咯吱咯吱”的聲響，雨水順著他的帽檐滴落，在地上形成一片小小的水洼。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陳默的目光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