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哪怕是在床上,肖知年也一直是溫柔克制的。
如今看來,他并不是生性冷淡,只是能點燃他熱情的人,從不是我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正準備離開老宅,卻在門口被楚雅攔住了路。
她滿臉得意地看著我,手挑釁般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。
“昨晚那場戲好看嗎?見過知年這副失控的模樣嗎?楚沫啊,別說八年,哪怕再給你八十年,你也取代不了我在知年心中的位置。”
“要不是當初我嫁給別人,你以為知年會娶你嗎?可你不中用啊,你看看,你差點死在病床上都得不到他的心,可我只需要勾勾手指,他就會像狗一樣回到我身邊。”
“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,跟一條喪家犬有什么區別,無父無母,丈夫也不愛你,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?要不你跟著你那短命的爹媽一起去死吧。”
我再也忍不住,狠狠一掌摑在了她臉上。
“他們是怎么死的,你不清楚嗎?那是你的親爸親媽,楚雅,你簡直是個chusheng!”
半年前,楚雅打電話回家,說被丈夫家暴,哭著鬧著要離婚。
爸媽心急如焚地聯系我,肖知年得知這個消息以后,讓我安心待在家里,和爸媽一起去處理這件事。
在趕過去的路上,他們發生了嚴重的車禍,司機和爸媽當場喪命,而肖知年,因為被媽媽護在身下撿回了一條命。
我得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,面對的是爸媽的尸體,和受到劇烈撞擊后失憶的肖知年。
楚雅狠狠瞪著我,看向我的眼神好似淬了毒。
“親爸親媽?他們要是多給我一點錢,我老公怎么會打我?怎么會跟我離婚?他們算哪門子的爸媽!”
“不過也沒事,既然他們不給,那就讓他們的女婿給,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,以后整個肖氏集團都是他的。”
楚雅的前夫好賭,一次一次飛去澳門,不止自己家破產,還幾乎掏空了爸媽。
爸媽不再給予經濟支持后,那個男人便開始家暴楚雅,逼著她找爸媽要錢。
想到這些,我的心跳陡然加快,胸腔里似乎有一團怒火要炸開。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