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彥洲把頭靠在椅子上,盯著頭頂的臺燈發呆。****第二天——喬西悲劇了。她渾身肌肉疼得連翻個身都痛了。所以,一直賴在床上沒動。直到上午九點多,黎彥洲吃過早飯,看了看樓上,卻始終不見半點動靜?!澳切⊙绢^又賴床了?”黎彥洲狀似不經意的問文媽。文媽正在打掃衛生,聽得黎彥洲問,回道:“一會我上去看看?!薄班?,讓她早點起來吃早飯,別把胃餓壞了。”“好的。”文媽應著。把手里的活干完之后,就上了二樓去。黎彥洲這才放下手里的報紙,往二樓方向看了一眼。那小丫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嗎?這都快十點了,還不起來?賴床是小事,擔心她的胃扛不住才是真的?!靶⌒〗?。”文媽在二樓敲門,“醒了嗎?醒了我就推門進來了?!薄班拧眴涛髟诶锩鎽艘宦暋B曇袈犉饋碛袣鉄o力的。“怎么了?”文媽聽出了聲音不對勁,推門而入。黎彥洲聽到文媽問了句‘怎么了’,就猜到里面情況可能不對,連忙站起身來,皺眉,緊張的看著二樓。喬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秀眉皺著,“文媽,我今天可能都起不來床了……”“怎么回事?怎么會起不來呢?”“疼!”“疼?哪兒疼?”“肌肉疼!”“……”文媽這才反應過來。昨兒跑兇了。這小丫頭平日里也沒怎么搞過運動,昨兒那么跑下來,沒有肌肉溶解就已經不錯了?!拔胰枂柹贍?,看有沒有什么法子可以緩解的。”文媽說著,替喬西把房間里的窗簾拉開,打開窗戶通風,這才出了房門。“怎么了?”文媽才一出來,黎彥洲就問道。剛剛聽到里面的對話,知道里面那小丫頭應該不是簡單地賴床。文媽下樓,邊走邊道:“那小丫頭昨兒跑兇了,說是這會兒身上疼得厲害,起不來了?!薄斑@么夸張?”“那可不!疼得很吧!少爺,這有什么法子能緩解緩解的嗎?”“我上去看看?!薄班??!崩鑿┲奕讲⒆鲀刹缴蠘?。“喬西。”黎彥洲敲了敲門。沒有回應,就已經迫不急的推開了門。喬西還窩在被子里,只冒出了個頭來。見到黎彥洲,她忍不住撒嬌,癟癟嘴,“黎彥洲,我要疼死了,我現在動不了,一動就疼?!薄拔铱纯础!崩鑿┲拊谒策呑聛?。“把腿拿出來。”他提醒喬西。喬西一副快哭的樣子,搖頭,“不行,痛……”“這么疼?”黎彥洲眉頭都鎖成了一個團。“我能不能把手伸進去,搬一搬你的腿?!彼q豫了一下,到底還是問了一句。喬西點頭。黎彥洲把手伸進溫暖的被窩里。抓過她的小腿,輕輕按了按。“啊————”喬西疼得直嚷嚷,“疼,疼疼!”喬西可不是那種輕易叫疼的人。要知道當初被蘇薇打成那樣,她連坑都沒坑過一聲。但不代表,那不疼。其實疼得要命,比這肌肉酸痛,痛上一百倍,一千倍。而且,那種痛,還有心理上羞辱的痛。與這完全不一樣,也不是一個程度的。但面對蘇薇,喬西根本不想喊疼,因為喊了疼也無用??擅鎸鑿┲蘧筒灰粯?。即使疼痛能忍,喬西也會叫得更夸張。她想被黎彥洲疼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