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到了車上,蘇鷺都還是沒有想明白自己怎么會就答應(yīng)了呢?也許是傅云讕身上那種不容反駁的氣勢,也許是因為她的心中存著一絲的希冀。可是,到女兒學(xué)校門口的時候,她又有些后悔了。她記得上次陳喆帶女兒去見了元薇薇之后,女兒的反應(yīng)。現(xiàn)在的孩子本來就很敏感,再加上他們家出了這么多的事情,蘇鷺不由有些緊張了起來,畢竟她和女兒的關(guān)系還沒有那么的融洽,上次,她們還因為陳喆父母的事情發(fā)生過爭執(zhí)。看了一眼蘇鷺,傅云讕就知道她在擔(dān)憂什么,他開口道,“最差也不過就是現(xiàn)在了。”“別忘了,我本科修的是心理學(xué)。”有傅云讕的這番話,蘇鷺覺得又放心了一些。是的,心理學(xué)。上次,傅云讕就是用這個理由,她才同意的。畢竟,她也希望自己和女兒之間的關(guān)系能得到一定的改善。校門一打開,孩子們便在老師的帶領(lǐng)下走了出來,蘇鷺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兒。她沖著晨晨揮了揮手,對方卻并沒有什么雀躍的感覺。晨晨如同以往一般上了車,然后她才發(fā)現(xiàn)不對,車?yán)锒嗔艘粋€人,還是一個男人。她的眼中不加掩飾的閃過了警惕還有厭惡。在蘇鷺上車的時候,她眼中的厭惡表現(xiàn)到了極致,如果仔細(xì)看的話,里面還帶著一絲的失望。她仿佛是在無聲的控訴自己的媽媽說話不算數(shù)一般。蘇鷺看在眼里心里十分的難受。她正要說話,卻聽傅云讕開口道,“晨晨,初次見面,我叫傅云讕,是一個律師。”晨晨沒有說話,并且將頭轉(zhuǎn)過看向了窗外。看到她的態(tài)度,傅云讕也沒有著急的說話,而是發(fā)動了車子。一路上,蘇鷺不停的和女兒說話,可是對方就是不搭理她。“晨晨,媽媽定了去歐洲的機(jī)票,我?guī)闳ネ鎯海貌缓茫俊薄安蝗ィ乙敔斈棠棠抢铩!薄拔医裉炀鸵ィ傥叶紩谀沁叀!背砍块_口道。蘇鷺聞言不由覺得有些頭痛。陳父和陳母打的什么主意,她心知肚明,也正是因為這樣,所以,她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和他們有太多的接觸。“不行。”她開口道。“為什么?”晨晨忽然厲聲叫了起來。蘇鷺正要說話,卻聽傅云讕說道,“其實,我覺得她去爺爺奶奶那兒完全沒有問題!”聽到傅云讕的話,蘇鷺和晨晨都愣住了。晨晨畢竟還小,她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,這個男人不應(yīng)該是和自己的媽媽站在一頭的的嗎?為什么他要贊成自己的意見呢?蘇鷺則是氣的不行,傅云讕根本不是來幫忙的,他就是來搗亂的吧?為什么?她之前明明都同他說過,他也知道陳家父母是什么人,竟然還贊同女兒去那邊。傅云讕投給蘇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,然后對晨晨說道,“不過,晨晨,你要考慮一下,你爺爺奶奶的年紀(jì)畢竟大了,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方便,你過去的話,他們還要照顧你。”“我覺得你不會這么不懂事的,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