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綰綰不知道走了多久,每走一步腳踝傳來鉆心的疼痛,她臉色蒼白,額頭布滿細(xì)密的汗水,從一開始的小跑變成了慢走。走著走著,當(dāng)看到一家鋪子,牌匾上的徽記時眼睛一亮,內(nèi)心震蕩。季綰綰內(nèi)心焦急,挪動腳步走過去。正當(dāng)要靠近鋪子的時候,刷刷,幾道黑影從天而降。仿佛一盆冷水潑下,從頭澆灌到腳,渾身感到冷意,季綰綰臉上的笑意也凝固住,她轉(zhuǎn)身就逃。但是受了傷的她,怎能跑得過武功高強的暗衛(wèi)。沒走兩步就被抓住。“放開我!”季綰綰甩手掙扎,但是還沒等喊出聲,后頸傳來疼痛,眼前一黑,軟軟的倒了下去。明明就差幾步了......近在咫尺的距離,就能夠躲到程家的商鋪了......“找到了,帶回去。”耳邊傳來暗衛(wèi)冰冷的聲音。客房里,天宴輕坐在木椅上,平靜喝著茶水,臉上并無焦灼之色。他知道季綰綰跑不出他的手掌心,即使逃走了,也能夠抓回來。很快聲音傳來,暗衛(wèi)帶著人回到了客棧。“殿下,季小姐帶回來了。”暗衛(wèi)道。天宴輕抬眼看去,看到了昏迷過去的人,季綰綰一身狼狽,身上衣裳刮破了好幾道痕跡,掌心鮮血淋漓,鞋子也臟兮兮的。他目光冷淡平靜,“何苦呢。”季綰綰從昏迷中醒來,睜開了眼睛。身上傳來刺疼,掌心火辣辣的,腳踝也傳來陣陣疼痛。不過她沒有在意身上的傷勢,而是猛然坐起來,看向四周。身子突然熟悉的無力感傳來,手腳軟弱無力,就連坐起來也是廢了十足的力道,當(dāng)認(rèn)清這一點后,她的臉色沉了下來。她又被下藥了。“醒了?”冷淡的男子聲音傳來,天宴輕坐在對面的椅子上,平靜看著她。季綰綰皺緊了眉頭,她被抓回來了,沒能逃走,明明只差幾步......最后的一段距離,就能夠躲進(jìn)程家鋪子里的。她沒有說話。天宴輕也并不介意,定定看著她,目光閃過饒有興趣的神色,“我很好奇,你是怎么解開的藥,明明你身上的東西都已經(jīng)搜刮走了才對。”“......”季綰綰面色沉默,她不想見到眼前的人,但現(xiàn)在看來,似乎又要與他相處一段時日了。“自然是我藏起來的解藥。”“藏起來的?”天宴輕好奇看過去,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了一圈。季綰綰渾身激起雞皮疙瘩,道:“已經(jīng)沒有解藥了。”她生怕天宴輕又來搜刮一遍,這次搜刮,就不僅僅只是身外之物了。天宴輕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,輕笑了一聲,“季小姐真是好手段,好身法,暗藏了解藥,還能從這四樓的客棧中逃出去。”“不過......看著很狼狽啊,這是何苦呢。”季綰綰聽著輕蔑的笑聲,抿了抿唇,沒有吱聲,渾身上下傳來疼痛,掌心和腳踝更是火辣辣的,不過她并不后悔這么做。天宴輕看著面前人倔強的臉色,淡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