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老周忽然咧嘴，露出參差的黃牙，“就像你藏起來的那些小銅板。”
火堆里爆開一串火星，陸昭的側臉在明暗間切割成兩半。
他摸出青銅幣彈向老周，后者卻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，任由銅幣墜入灰燼。
“別沾這個。”
老周用桃木劍撥弄火堆，青銅幣在烈焰中熔成猙獰鬼面，“49年一輪回……還差七個月零三天。”
后墻突然傳來布料撕裂聲，兩人同時轉頭。
監控攝像頭緩緩轉動，鏡頭蓋不知被誰掀開了，露出后面血紅的電子眼。
陸昭舉起手電照向墻頭，只拍到半片飄落的喪服衣角。
衣角上的壽字紋在強光下異常清晰，針腳卻用黑線繡著極小的小篆——“黃泉”。
次日清晨，刑偵支隊證物室。
侯正德咬著冷掉的煎餅，油膩的指尖劃過監控截圖：“殯儀館外墻的攝像頭上周就壞了，你拍到的是靈異現象？”
陸昭將熔毀的青銅幣殘片推過去：“我要查三個東西：二十年前的殯儀館事故、西十九年前的重大命案，還有這種青銅幣的流通記錄。”
“你當我是檔案館？”
侯正德突然掀開襯衫下擺，腰間別著的不是配槍，而是一盞巴掌大的青銅燈，“知道為什么死人要蓋住鏡子嗎？”
燈芯無火自燃，青白色火苗舔舐著空氣。
陸昭的視網膜上殘留著光斑，那些光斑竟漸漸聚合成昨晚鏡中尸群的模樣。
“因為有些東西……”侯正德吹滅燈焰，墻上尸影發出無聲的慘叫，“看不得，說不得，更查不得。”
證物室的門被猛地撞開，林小滿舉著自拍桿沖進來，鏡頭差點懟到陸昭臉上：“家人們，這就是發現青銅幣的法醫！
我們請他講講殯儀館靈異事件的真相！”
陸昭抬手遮臉，指縫間閃過林小滿的瞳孔——她的虹膜邊緣泛著極淡的金色，像是用朱砂描了一圈符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