冕上鑲嵌的顆顆圓潤晶瑩的東珠。
這些東珠在夕陽余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,宛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,又恰似雪地上散落的點點光斑,美輪美奐,令人目眩神迷。
"趙推官竟比灑家早到三刻。
"簾后傳來金石相擊般的笑聲,趙承宗后頸汗毛陡然豎起——這聲線與童貫別無二致,卻少了宦官特有的尖利。
紗幔掀起時,他瞳孔驟縮:紫貂大氅下那張面孔光潔無須,眉峰處蜿蜒的刀疤平添三分戾氣,最駭人的是喉結處靛藍紋路,竟與殮房尸身上的滄浪紋如出一轍。
龜茲舞姬足尖點過積雪,金鈴脆響中暗藏殺機。
趙承宗袖中解剖刀悄然出鞘三寸,刀背映出西南角檐牙的異動——唐無影的翠玉簪正挑開瓦片,月光在簪頭凝成米粒大的光斑,恰是唐門"千機引"的示警信號。
"聽聞趙大人在開封府殮房大展身手?
"假童貫撫弄懷中波斯貓,貓瞳竟泛著冰蠶母蠱般的幽藍,"連周九指那老貨都成了冰蠶巢穴,當真是..."話音未落,貓兒突然炸毛厲嘯。
趙承宗足尖輕點,青石板下暗藏的冰蠶蠱破土而出,卻在距他三寸處紛紛僵墜——磁州窯虎符驟然發燙,釉下秘紋竟與地脈磁場共鳴,將蠱蟲盡數震斃。
"好個通靈寶玉!
"假童貫擊掌大笑,西名昆侖奴轟然踏前,地面青磚應聲龜裂。
趙承宗瞥見他們脖頸處的刺青,那海蛇纏繞的船錨紋樣,與漕幫賬房尸體上的滄浪紋漸漸重疊成驚心圖案。
三樓雅閣的龍涎香霧中,趙承宗指尖摩挲著越窯秘色瓷盞。
席間樞密使鄭居中把玩的和田玉貔貅,在燭火下現出細密血絲——分明是浸透人血的"血沁玉"。
戶部尚書王黼扳指上的昆侖玄冰,正與他懷中冰窖拓片上的紋路暗合。
"此酒采天山雪蓮釀制,趙推官不妨細品。
"假童貫親自執壺,猩紅酒液注入琉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