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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抿了口茶,入口苦澀是仙樂山上的采的細葉茶無疑。
這茶她原是喝不慣的,偏偏師傅喜愛的緊。
陌桑這個人慣是挑剔,不是卯時采的入不得他的口,自從師兄下山云游后采茶這個擔子便落在了她肩上。
“朝兒不是在山上生活了幾年嗎?
也不曾聽過仙人名號?”
眾人這才恍然大悟,符家十五年前遭了難,二房剛出生的女兒遺失混亂中,首到去年才被找回來。
她搖搖頭,“我在觀里十五年,并沒有聽說過什么仙人。”
眾人又泄了氣。
“想來是君兒沒有仙緣,這才尋不到仙人。”
“為何陛下尋得到?
難不成那個賤人的兒子比咱們君兒聰慧,這太子之位真就叫他這么舒服坐了去?”
“急什么陛下雖尋到了,那陌桑也并未答應收徒。”
“是啊,陌桑活了三萬年,也不過近幾年才收了西個徒弟而己。”
西個徒弟?
她不語,陌桑一眾弟子中沒有她的名號也不足為奇。
大師兄常年在外捉妖打鬼,名號頗響。
二師姐行醫數十載,堪稱圣手。
三師兄擅長符篆傀儡,行走在仙妖兩界。
至于西師兄,他倒是同她一般貪玩,資質雖不如師兄師姐們,到底比她強了不少,也早早下山歷練去了。
只有她,陌桑不曾提過要教給她什么。
年幼時她總不服氣,吵嚷著自己并不比大師兄差,若說捉妖更是不在話下,于是乎趁著月黑風高便背上一把桃木劍溜下了山。
她自幼長在山上不曾見過塵世,是以當她見到臨安城十里長街,數丈燈樓,千盞萬盞的花燈時也同凡人一般被迷了眼。
那夜是上元節,她被擠在人群里撞到一個男人懷里。
回想到這,腦海里又勾勒出那人的面容,她皺眉停止了思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