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蒼老的聲音從背后傳來。
王泱猛回頭，發現上車時見到的矮小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過道。
他披著件褪色的藏青道袍，腰間葫蘆隨步伐晃蕩，發出液體晃動的悶響。
老者枯瘦的手指劃過王泱肩頭，他頓時聞到濃烈的藥酒味。
“上次有個俄羅斯人看了三分鐘，眼珠就變成琉璃珠子咯。
“老人咧嘴笑時露出兩顆金牙，“貧道張九齡，龍虎山第七十二代掌教——當然，是另一個世界的龍虎山。
“王泱太陽穴突突首跳。
他注意到自稱道士的老人左手尾指缺了一節，斷口處覆蓋著類似青銅的材質。
當老人轉身時，道袍下擺隱約露出綁在腿上的黃銅羅盤，指針正在瘋狂旋轉。
“你們都是...乘客？
“王泱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澀。
角落里的戰術背心男人突然冷笑一聲，他掀開衣襟，胸口猙獰的傷疤在陰影中宛如蜈蚣：“小子，先看看你的手腕。
“王泱低頭，呼吸驟然停滯。
不知何時，他左手腕內側浮現出青銅色的紋章，造型像是銜尾蛇環繞沙漏。
當他用拇指摩挲紋路時，皮膚下居然傳來齒輪轉動的細微震顫。
“時淵印記。
“蘇離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后，旗袍開衩處閃過金屬冷光——王泱這才發現她的左腿竟是機械義肢。
“恭喜你正式成為時淵乘客。
每次完成任務，紋章會多一道環。
集齊九環...“她涂著丹蔻的指甲劃過王泱突起的喉結，“就能向列車許一個愿望。
““任何愿望？
“王泱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。
戰術背心男人突然拉動槍栓，金屬碰撞聲在車廂里格外刺耳：“上個月有個瘋子許愿復活妻子，你猜怎么著？
現在第三節車廂多了個永遠哭泣的怨靈。
“張九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