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著ATM機屏幕上的血紅提示，喉嚨發緊。”
歡迎來到天地銀行，請仔細閱讀并遵守以下規則：1.工作時請佩戴工牌，不要讓客戶看見你工牌背面的字2.第五窗口只接待VIP客戶，若發現普通客戶走向該窗口，請立即關閉防彈玻璃3.客戶提供的鈔票若出現人臉圖案，請放入右手邊碎紙機4.當大廳時鐘顯示綠色時......“工牌突然在胸前發燙，金屬卡槽里不知何時嵌著一張泛黃的員工證。
照片上我的臉正在緩慢融化，笑容裂成詭異的弧度。
"新來的？
"枯樹枝摩擦般的嗓音在耳后炸響。
我猛地轉身，防彈玻璃外站著個穿壽衣的老太太，青灰色的手指正叩擊著大理石臺面。
她肩頭蹲著的黑貓突然張開嘴——那嘴里層層疊疊長著七排尖牙。”
規則第五條：永遠滿足VIP客戶的要求“我低頭看了眼老太太遞進來的存折，泛黃的紙頁上黏著暗紅肉屑。
開戶日期寫著：壬寅年七月十五。
等等，按天干地支推算，這分明是...六十年前的鬼節？
"我要轉存陽壽。
"老太太的嘴角裂到耳根，貓眼在柜臺射燈下泛著血光，"把后面那個小伙子的三十年壽命，存進我的賬戶。
"順著她指甲指的方向，我看到防彈玻璃映出的倒影——不知何時起，等候區坐著個穿藍白校服的少年。
他脖子上有道紫黑的勒痕，正低著頭機械地撕扯自己的手指，每扯下一根就塞進嘴里咀嚼。
叮！
腦海中突然浮現金色軌跡，像股市K線圖般在少年頭頂交織。
這是我被拽進這個鬼地方后獲得的能力：能看見每個人身上的"財運"。
此刻那少年身上纏繞著濃重的黑氣，而代表生機的綠線正在急速衰減。
"抱歉，跨行轉賬需要收取20%手續費。
"我強壓著顫抖抽出冥幣驗鈔